很多孩子每到冬天,手脚脸都生了冻疮。没有手套没有帽子,冬天光手骑着自信车,往学校赶的路上,焦急的心情已经来不及注意到已经冻的发麻的手指。一个不小心,兮被什么绊了一下,连人带车子摔在了地上,手指被摩擦破了皮,可没有觉得疼痛。扶起自行车,继续往前赶,还好今天没有迟到。
到了教室没多久,手指变的异常的火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遗传,兮的家里人手上没有冻疮。这是让人值得欣慰的事情。
虽然春节过了,可由于地理环境原因,温度还是很湿冷的。由于所有的村庄都是围绕河水依傍,冬天总是漫长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日子还是说的过去的,一旦进入了阴雨天,寒冷真的的不言而喻。室内室外一样的温度。即使这样,少年的气息和旺盛的体力,是不惧怕这些寒气的。即使说南方的冬天犹如魔法攻击,少年们也是完全碾压这种攻击的。魔法攻击也好,物理攻击也好,都影响不了一张张脸蛋上充满朝气蓬勃而又神采奕奕。一个又一个的少年犹如傲雪凌霜的梅花,不谓严寒的绽放着属于他们的光彩。
物质条件匮乏的年代,也有让少年们在成人之后永远怀念着的玩具和游戏及情怀。没有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的年代,很多孩子冬天也没有棉鞋,依然可以抗过寒冷潮湿的冬季。课间女生跳皮筋,甚至偷采蚕豆的叶子绑在一起当毽子踢,鸡毛毽子很稀有,基本是厉害的人才能用自家的鸡毛做成的,更多的是将家里透明的塑料薄膜剪成一条条的,绑在一起当毽子踢。男孩子更多的是跑跳打闹,没有足球也没有篮球。课间十分钟足以热身了。上课的四十五分钟完全可以不畏寒冷的。
兮的数学老师是一位很注重细节的二十多岁的青年,每次上课都会要求同学们双手相互搓个几分钟。那时的上课对学生的坐姿要求还不是太高,有的可以手插进口袋。老师倒是辛苦的,一直用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画着。
无论人们有多感觉时间的漫长,可它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了,一去不复返。漫长的冬季结束了,春天了活跃了起来。万物复苏,河边的柳树也开始发芽了。路边的野花青草都急不可耐的冒出了头。连带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每天的上学放学行在早已经熟记于心的小路上,伴着一路的河水夹杂着淡淡的青草味,甚是心旷神怡。兮最喜欢初夏时的道路。万物花开,透露出的味道是青涩中带着成熟。是所有季节所没有的。犹如意气风发的少年般模样,让人留恋。还有春天的小雨,总是细细的绵柔的洒落着,偶尔步行上学放学,撑着伞站在渡船上,船摇到河的中央,可以听到春雨的声音,有点清脆又有点闷哼。又有点似无数的钢丝抖动相互摩擦出的声音。最后都飘落在河水里,再配上老人摇的划桨在水中轻荡起的水声。兮很喜欢这种声音。因它只有在这个时节,这个特定的时候才有的声音,犹如在弹奏着美妙的音乐。总是让人溢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感。
下雨天,跟船到了河的中央,对岸的俩边是模糊的,纵向的大河两头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透过蒙蒙的细雨眺望过去,有种迷茫感。
青春期的开始总是对身体情绪有着重大的改变的。兮也从女孩蜕变成了少女。生理期的到来让兮更加变的内向而又羞涩。那个时候村里商店出售女生用的只有卫生纸,铺开如同A4纸大小。对于当时的条件来说这也是有些奢侈的的消费品了。兮有时候总想着自己怎么不是男生呢。可以不用经历这种女性的生理变化。小的时候总是夜间做梦,梦见自己成为了能飞能武的大侠,拯救世人的英雄。让坏人没有机会去欺负弱小的人。每每从梦中醒来,兮总是失望的叹气。也想着自己怎么是女孩。
身体的发育让兮慢慢接受了以前拒绝的女性用品。内心的情感也慢慢的在变化,变的温柔,害羞,不善言辞。凡是都藏于内心。说话也变的呢喃细语,对身边的周遭也变的越来越敏感,越脆弱。多愁善感入住了兮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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