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自然也落在姚来的眼中。
然而他其实看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他对炼丹可谓是一窍不通。
但是不要紧，他已经感觉到周澈若有所思了。
以他的天赋，拿了丹方，又观摩了前辈炼制，这炼制【筑基丹】，还不是手到擒来？
姚远经过了这么多天观察，他已经成功将周澈鉴定为——纯粹的炼丹天才！
能孜孜不倦地紧盯着一个目标奋斗，并且时有提升，这已经是个天才了！
虽然是姚来要求他这样做的。
但姚来早已经流出羡慕的眼泪了，毕竟他自己连这提升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姚先生，我觉得那翠绿色的药液用处似乎不大......”
嗯？？
喏，这个就叫专业。
“你是觉得能有什么新的改进，他那个丹方并不完善？”
姚来没想到这周澈似乎还要带来些意外之喜，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就对丹方有更好的改进，这种天赋会不会太离谱了？
姚来耐心倾听。
“并没有什么改进，至于筑基丹的丹方......”
周澈声音小了一些，似乎陷入了疑惑。
“姚先生应该知道精血是将药液整个吞噬了吧。”
周澈没再说丹方，而是说起了在姚来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当然知道。”
通过周澈，姚来能清晰感受到精血将那翠绿色药液整个吞噬。
作为精血的拥有者，连带着周澈，两人都很清楚地明白精血外在的特性。
早在多年前，姚来便交予周澈一份精血用以研究。
在寻常情形，精血遭遇药液都是会直接吞噬。
简而言之，精血不会因吞噬壮大，而被吞噬入内的药液，则是彻底失去活性。
这仅仅只是单方面的毁灭。
而也只有精血的主人——姚来，才能够清晰真切地感知到精血吞噬药液后的内部变化。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认为胡丹师是采用了某种高深手段，如将精血与药液间隔；或者以其他药液为引，辅以特殊技法，炼出这前无古人的【筑基丹】。
“你是说？”
姚来瞳孔微缩，手中紧紧抓着被褥。
他对于炼丹一途并不了解，更何况这是接近二阶丹药的炼制过程。
看得再真切，终究也只是个外行，很多手法都不明其意。
“那胡长老所谓的【筑基丹】，大概率只是煞有介事、徒具其表罢了！”
“炼制成的【筑基丹】，与原本的精血效用一模一样！”
周澈笃定道。
他晋升筑基时，只是吞服了【筑基丹】。
那时他并不能感觉到精血的状况，同时，对炼丹也只是一知半解。
姚来属实想不到，这所谓【筑基丹】，竟只是个骗局。
如今，只需要近距离一观那【筑基丹】，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胡丹师休养了一会儿，便出了密室。
他白须垂胸，满头大汗，神情也有些萎靡。
见周澈在一旁等候，也是笑道：
“道友当面，怕不是老道拙劣的炼丹术见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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