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们是否打得过敌人？”
“将军，您是什么意思？”
将领们听到秦业的话，都是十分疑惑。
如果打不过敌人，那还跑过来干什么？
直接在咸阳城里驻防不就得了？
何必冒着这么大的伤亡，硬要包围西凉军？
秦业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道：“西凉军的情况我也查明了，他们储备了至少能吃二十天的食物，而我们战略计划泄露，原本能用声东击西和包围取得优势的方法，完全不存在了。”
“西凉军本来就强，他们采取保守的防御战术只是为了大量杀伤我们的士兵，而我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除非我们不想再打了。”
“……”
秦业的话说到这，众将领就明白了。
可以说，白袍军完全不可能得到胜利。
此前白袍军不顾巨大伤亡的进攻，只是为了执行来自上面的进攻命令。
士兵们的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意识到这一点，将领们意志消沉。
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士兵死在战场上，被西凉军拿着劲弩和神机箭肆意屠戮，但这样的伤亡竟然是只想执行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命令，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打击人了。
“那大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将领问。
“眼下只能继续执行命令，除非咸阳那边传来撤军的命令。”
秦业无奈的道。
“那我们包围敌人呢？”
有人问。
“包围没用，他们准备了能吃二十天的粮食，就算我们不主动进攻，西凉军也会在吃饱喝足后出来打我们。”
秦业否认了这个策略。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众将领彻底没了主意，只想听秦业的。
而他们想听的，当然不是没有丝毫办法，付出没用的巨大伤亡代价的没用的进攻，而是想要听一听可以改变现在局势的办法。
“毫无疑问，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那就是进攻到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或者撤退。”
秦业道。
话音一落，将领们沉默了。
如果进攻，是没意义的送死。
西凉军已经派出了临时改为骑兵的人，杀出重围，进入了秦国腹地。
他们的目的很显然是为了骚扰补给线。
到时候补给线一断，白袍军人数众多的优势反倒是会成为极大的拖累，届时不仅不能打败西凉军，还会饿的毫无战斗力，要么被西凉军屠戮一空，要么就彻底溃散，此后白袍军彻底消失于世间。
“我们撤退吧。”
秦业突然拍案决定。
“撤退？”
“如果我们撤了，大王要问斩我们，怎么办？”
将领们都是不同意。
“问斩我们能怎么办？那就死吧，反正不能让白袍军全部覆没于天堑关，否则秦国就会丧失最强大的军队，让秦国永远处于被动。”
秦业道。
“……”
将领们再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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