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山人(02)-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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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段话就让人心生警惕了,他白日送来的信中只提了他需要带着饭天景出门游历一阵,全然未提原因或是问剑二字。

    老父的消息还是灵通。祁元茗猜测应该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位祁家死士神通广大,听了他与春不眠的谈话,春不眠没有出手也不代表没有触到春不眠的底线。

    心里这般弯弯绕绕,祁元茗面上则是没多想便拒绝了,“不必了。饭天景到底是我的徒弟,我这次是奉师傅的命带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出门游历长见识,不可纵着她。”

    这番话要让饭天景听到了,祁元茗估计免不了一顿来自饭天景的冷嘲热讽。

    这人假正经假清高,实际上在琢磨什么坏事谁都不知道。饭天景也懒得猜,在她看来,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就对着祁元茗骂就是了,准没错。

    但其他人没有饭小姐的远见与气魄,就只能与这位两袖清风的天才好生坐着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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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守宿说:“呵呵,在山上闭关了两年之后,我儿元茗长大了呀。虽然看着修为没什么进步,我知道以前逼你太紧你上山偷懒耍滑,只是这次可不能继续任性咯……”

    祁元茗面不改色答:“我愚钝不得要领,没能顿悟剑意摸到天门,或许没什么成为天下第一的才能。”

    听了这话祁守宿握拳猛地咳了几下,坐在下首的小儿子祁元品立刻侧身为老人拍背。

    祁元茗没上去献殷勤,他知道祁守宿最听不得他的丧气话。

    祁守宿缓过来以后,略清了清嗓。身为一家之主祁守宿再瞥了一眼献殷勤的小儿子祁元品。

    祁元品心领神会,弯腰拎起吃饭时就由元娘摆在他脚边的黄梨木手箱。

    箱子里的黄绒布上摆着两件奇珍。

    左边放的是一块莹润油滑的长方形玉牌,这少见的好料子上刻着一串共三把的柳叶刀,

    右边放的是一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末”字,工匠手巧,在这块小巧的令牌上也能雕出栩栩如生的寒梅。

    祁守宿先拿出那块青铜令牌,不轻不重地敲打道:“你人是长大了,但行事也是愈发随意、懦弱了啊。石瓢壶帮你处理那碎片时从那人身上就搜出这样一块玩意儿,你可认得?”

    石瓢壶是祁守宿擅自安排在祁元茗身侧的祁家死士,隶属于“祁家名壶”。

    祁守宿跟幕后不见光的老头子们八成是仍然对于二十一年前那场大仗耿耿于怀。

    你春不眠喜欢喝茶品茶炼茶,那我祁家就要做祁氏名壶锤炼一批“名壶死士”,不信装不下你一小盏。

    其中石瓢壶是最常在祁元茗与饭天景跟前露脸的,或许更多的还藏在暗处。

    祁元茗知道石瓢壶会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残局所以离开时头也未回,但他也不吃祁守宿摆大家长谱的那一套,对前面的敲打充耳不闻,当作白日无事发生一般答道:“儿子才疏学浅见识少,不认得。”

    祁守宿点头,没多追究,转说:“我们祁家上下具没有与这类青铜令牌打交道的。在南方查不明白来历,怕是打北边来的东西。”

    明康王朝以北为首,坐落于北康的今朝都城名为定京。

    在上个年号定康之前的王朝被唤为“靖”,靖朝五代都城全都位于南方的中心金闵,距离青州隔了一个萍山城。

    因为当朝与前朝的那些纠葛,在定康时期南北康势不两立,甚至爆发南北祸乱,一场战乱直接让大康换了年号跟当家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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