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饥肠辘辘,一上午都在进行脑力活,实在是太消磨体力,因此当扶慎点的一桌菜上来后,她埋头干饭,无暇再思考其他。
淳清往她碗里夹她站起身才能够到的菜。
时漪双眸盈盈,不忘往嘴里塞一口肉,说:“谢谢师弟,师弟最体贴师姐了!”
然后扶慎也拿起公筷,向她碗里夹菜。
时漪没有多想,便吃了。
淳清再夹。
扶慎接着夹。
如此循环往复,就算时漪大快朵颐不带停的,可碗里始终不见少,越是不见少,她越是着急,继续卖力吃,最后不用想,肯定是呛得面红耳赤。
扶慎立即倒杯水递给她:“十一,喝水,缓一缓。”
淳清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师姐,慢慢吃,都是你的。”
时漪呛出了眼泪,尽管谢谢他们的好意,但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我有手有筷子,可以自己夹,你们吃自己的吧!”
扶慎和淳清对视一眼,然后都消停了。
看了看这两人,时漪总觉其中古怪,但她懒得去想了。
第二轮比赛在一周后,之后每隔半月进行新关卡,如此能保证选手做好充分准备,也能让买票入场的观众欣赏到高质量比赛,从而减少审美疲劳。
一鸣阁中,扶慎成了天天拜访的常客。
时漪上午是跟淳清练习基本功,下午则开嗓唱起来。
她唱的是一种不带文字的纯音乐,把淳清和扶慎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在师父还没有去世前,时漪常常会在空旷的山里高吟,那是从声带与喉管之间的细小缝隙吹出强大的气息而发出的声音,或婉转或极高,而师父去世后,她也无暇耐下性子去认真高唱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唱,完全是因为那个奇怪的梦,似乎她幼年一大半的生活都在海中,且生活在海洋中的生物也很多。
有一种叫海猪的大鱼是她最好的玩伴,这类大鱼会发出高扬悦耳的鸣叫,如优美动听的音乐,能疗愈心灵舒缓心情。
久而久之,她也学着大鱼发出类似于鸣叫的声音,并且将这些声音形成完整流畅的曲调。
所以纵使她平日里随意哼的那些歌五音不全,可一旦让自己平静如水,却能用高音唱出撩人心弦的歌声。
以至于第一天听她唱海猪音时,淳清和扶慎是目瞪口呆。
他们是头一回听这样的歌唱方式,仿若耳膜都快要被震碎,可又温柔得不可思议。
一曲结束,二人本以为会是惊吓,最后却是彻彻底底的惊艳。
扶慎只觉自己真是捡到大宝贝了,高兴地问:“十一,你刚刚唱的那是什么啊?”
时漪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然后道:“如果非要给它起个名字的话,那就叫海猪音吧!”
扶慎皱眉:“什么猪?”
时漪回:“一种生活在海里的猪。”….
扶慎惊讶:“你见过吗?”
时漪轻哼:“岂止是见过,我还骑过这种猪!”虽然这梦还有待考究,但梦见就算见过了。
扶慎已然叹为观止,虽然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和询问,他大致弄明白她进京的前因后果,可她的身上始终像有无数个谜团,令他好想再深入地更深入地窥探了解。
不知为何,他忽然生了一分嫉妒,嫉妒那个背叛时漪的男子,嫉妒时漪变强赚钱都是为了他。
淳清还沉浸在适才美妙的歌声里,他想到第二轮比赛是歌舞都要有,连忙问:“那师姐有准备舞蹈吗?”
时漪嫣然一笑道:“舞蹈我也想好了,是模仿海中一种草的舞,所以就叫海草舞!”
说到这儿,她俨然摆出一副十拿九稳的胜利姿态。
见状,淳清油然而生一股小瞧师姐的愧疚感。
至于扶慎,是相当开心啊,咧嘴笑得比荷花还要灿烂。
她的比赛称得上别具一格标新立异,不出意外,足以用实力碾压其他参赛选手。
而作为出资人的他当然万分自豪,暗叹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女人,等到她战胜太子和长公主旗下的那些擂主后,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这口气,他们是争上了!
歌舞项目比赛如期而至。
天还没亮,扶慎就起床梳洗捯饬,换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满意,最后定的是那件和时漪初见时的青缎长袍,他对着镜子左照由照,相当得意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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