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起来的时候还没看到兰尼,他的床是空的。问了瑞里,得到的答案也是没看见。
带着满腹疑惑,莱西还是去上课了。课堂上,依然没有看到兰尼,倒是赫拉依旧坐在那和周围人谈笑。
下了课,莱西礼貌地问赫拉昨天兰尼有没有来找她。赫拉迷惑地摇摇头:“怎么?他……没回来吗?”
就在赫拉也准备起身和莱西一起去找兰尼的时候,瑞里喘着气跑过来。
“已经找到了,兰尼在看画展。”
画展?莱西怀疑耳朵听错了,但赫拉显得格外雀跃:“对啊,画展是今天新办的,那我们也快去看看吧。”
枝头花瓣被吹卷下来,莱西可没心情看什么画展,她只想要找到兰尼。当她踏过重重疏影赶往画展地点,竟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兰尼正端详着一副画,城堡过于沉重的配色让画溢出一种压抑和痛苦。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皮肤有些暗淡,但并没有疲倦的神色。
莱西轻轻地靠近他:“兰尼。”
兰尼回头看了她一眼,仅仅唔了声。
“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吗?为什么早上也没上课呢?我们都很担心你。”
兰尼只是摇摇头:“不舒服,没事了。”
莱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说不出来。在画展里漫不经心地走着,碰巧看到弗朗西斯教授。
“您竟然会厌食?”莱西低落的心情因为想到昨天忍不住好了起来。
“不错,你这话和家妻一模一样。我也是最近才有的这毛病。”教授有些狼狈,看上去也确实瘦了一些。
繁忙的学业和接二连三的考试很快填满学生们的生活。晚上莱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兰尼下床的声音。
大晚上还出门?莱西脑袋沉沉的,容不得她多想,倒在枕头上又睡着了。
第二天莱西特意一晚上没睡,睁着眼睛躲在被子里听动静。一连几天,她终于确定,兰尼这段时间晚上总是出去。
莱西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兰尼。兰尼同样很不理解:“真的吗?我觉得我睡得很沉啊。也许我……梦游?”
与此同时,白天兰尼的不对劲也持续了很久。他有时会看着窗户发呆,眼里一片阴霾,但过一会又会恢复往日那般活泼。
好像他两极化的情绪都是莱西的错觉一样。
也许他有了什么心事,莱西猜测着。可能是赫拉拒绝了他?但赫拉坚决否认后面有见到兰尼。那难道兰尼是没找到赫拉所以沮丧吗?
不过瑞里很快否定了兰尼是为情所伤这一种可能性。因为兰尼恢复正常状态的时候,会准备包装好的甜点找赫拉。
就在莱西觉得兰尼只是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做了个梦。
梦里兰尼全身都在滴着水,落在地上积成一摊水渍。他脸上是完全陌生的神情,好像不带有任何感情。
而弗里德站在背光的阴影中,蔑视着兰尼。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慢慢地,兰尼递上剑双膝跪下,而弗里德拿起剑刺进他的胸膛。
“停下来!——”莱西带着冷汗惊醒。
这个预言梦彻底让莱西清醒,她开始尝试理清弗里德和兰尼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弗里德要杀兰尼?而兰尼还是自愿的?难道是因为赫拉吗?
莱西拜托瑞里帮她寻找弗里德和赫拉有往来的蛛丝马迹。可结果是弗里德沉默寡言,甚至从来不看赫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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