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在记忆中搜索到，他被抓进鬼狱司时，伤口撕裂的疼痛感。
他终于追溯起这些东西所关联的回忆。
慎徭，你到底是什么人。
次日清晨
秋无息醒时，发现慎徭不在身边。
他径自出了客房的门，下了楼梯。
慎徭在底下同昨天接待他们的年轻男子说着话。
秋无息下楼，脚步迈的果断，却直到他走到了慎徭身边，慎徭都没察觉。
“诶，姑娘，公子来了。”男人笑起来，提醒慎徭道。
慎徭一顿，回首之时，秋无息依然站在她的身前。
她没发现…？
秋无息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衣裳，出门时着的是白色衣袍。
现在站在他身前的这人，高高的马尾束起，用银色的发带简单扎着。
身着纯黑长衣，眼眸中有些混浊，看不清情绪，精神看起来还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姑娘。”秋无息拱手。
是她的错觉吗，秋无息的语气好像比之前疏离了许多。
“属下办事不利，扳指丢了。”秋无息欠身。
那扳指是慎徭亲手炼的宝贝。
慎徭用蛊毒，之前留着秋无息有用，扳指是作给他压制毒性用的。
扳指也有毒，昨夜她已将秋无息体内毒素清了大半，再戴扳指，只会适得其反。
“无妨，丢了便丢了。”慎徭摆手。
秋无息不应声，周围的空气冷的可怕。
慎徭总觉得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异样。
“你去集市看看，补点东西回来。”慎徭吩咐道。
秋无息拱手，出了客栈。
心情不好吗？慎徭疑惑。
待到秋无息走远，门口的小厮将客栈的大门关上。
年轻男子领着慎徭走到柜台前，按顺序摆弄着几个柜子，柜台随即移开。
“老大。”男人拱手，让慎徭先过。
慎徭抬步进了密室，柜台又被关上。
“目前确实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男人想了想，“我们现在怀疑，他是北国旧将，秋荀。至于此行的目的，可能是调查您的身份。”
“他在司里那么多天，什么都没说？”慎徭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奈何没有机会。
当她迈入天牢的时候，就感觉到有除了程笿生之外的人在，只是躲在暗处罢了。
程笿生应该也有发觉，没跟她说什么。
没想到，程笿生说的是真话。
在刺伤慎楝之前，慎徭一直有听着听下属的每一次来报，秋无息从没有展露过自己的武功。
刺伤慎楝时，手下说他的舌头里还有一个刀片。
有人怀疑，秋无息之前很有可能，是将刀片硬吞以躲避搜查。
但这样的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硬吞下去，哪有命在。
“是，他什么都没说。”男人垂首，有些无奈。
“此人很危险。”两人的步子一路向前，已经来到了一个书桌前。
书桌上摆放着很多密密麻麻的书卷，里头就是旁人看上一眼就得掉脑袋的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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