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主笑了笑。
从旁边的茶具里拿出一个杯子。
又倒了杯茶道：“刚吃饱，口渴吗？”
曹操把茶一饮而尽道：“不渴我也喝。”
孙香主道：“初次见你还以为是个莽夫，如今看来倒是知些进退。”
曹操道：“不是知道进退，而是心中常想着如何报答师傅的往日恩情。”
孙香主把供词往前一推，道：“那你看，口供应该怎么办。”
“哪有口供？”
曹操说着把供词撕成两半，投入了煮茶的小火炉中。
看着口供化为飞灰，孙香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你呀，也太冲动了。”
孙香主道：“要知道口供若在，你就拿住了王掌柜的把柄。”
曹操道：“供词是假的。”
“供词是真是假很重要吗？”
孙香主道：“只要你把供词放出去。
下面人就会知道王掌柜连亲儿子都看顾不住。
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怎么服众，还怎么去压你这个二掌柜。”
曹操道：“师傅，我没有想那么多。
让王小二写供词，只是临时起意，至于用途还没想好.....”
“口供的事情不说了。”
孙香主道：“现在说说，你杀害黑虎帮帮众的事。”
曹操道：“明明是王小二派人来暗杀我，我被迫出手，应该算正当防卫。”
孙香主道：“正当防卫不由你说了算。”
曹操道：“那由谁说了算？”
“自然是由帮规说了算。”
孙香主道到这里，转头看向白纸扇周洁。
周洁领命。
走到曹操身前。
对他眨眼的同时，拿出了一本小册子。
曹操知道这是做戏开始，便轻咳了两声。
周洁摊开书册，指着第三页第十七条说道：
“凡是入帮派者，无论男女皆视为同胞兄弟。兄弟者，不可手足相残，不可......”
“别念了。”
曹操装出愤怒的样子，说道：
“合着他派人杀我，我就要站着让他杀。”
“动手时有伤亡在所难免，这个不能怪您。”
周洁道：“但后面您把人绑进树林，严刑拷问就有点不合规矩了。”
曹操道：“周先生，不拷问怎么知道幕后黑手，你在故意整我是吧。”
周洁道：“这帮规面对全体帮众，又不是只对准你一个人。”
曹操道：“那我该怎么判？”
周洁道：“帮规上说的清楚，杀害一人者，断小拇指，杀害三人者，割鼻。”
“割鼻？”
曹操瞪着周洁。
周洁也回瞪着他。
曹操的双拳已然握紧。
周洁也半步不让，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冷笑。
曹操踏前一步。
想着自己提升至铁骨境后。
还没有试过自己的真实实力，干脆就在这里试试，反正做戏就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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