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曹操到铁匠铺把短刀磨了一下。
出门时，城防营苦力正在排队领粥。
近几年大周朝国运衰落。
各地州府不仅没有暗中相助，反倒个个在积蓄实力。
似乎都在等待着战乱一起，靠着兵权在乱世中占据一席之地。
而城防营苦力就是负责筑墙的流民。
他们太辛苦了，劳作一天的收入不足十个铜钱。
而需上缴的居住税，清洁税，县统税等各类税费就高达六枚铜钱。
他们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以微薄的收入在庆安县挣扎求活。
每每看见他们那风霜雕刻的麻木表情。
曹操都会想起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中说过的那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这世道，不让人活啊。”
曹操叹一口气。
转过了几条小巷。
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棚户区。
那是一溜惨败的砖瓦平房，靠近墙根。
居住的人员没遭到驱赶，是因为他们还有残留价值。
其中最大的价值，就是让攻城的敌军，或者嗜血的蛮族杀之泄愤。
“总是死，快活一天是一天。”
曹操进了居所，斜阳已经西坠。
他把铜钱还给同乡兄弟陈平，便转进了邻居家。
邻居家里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不过床很大，关键是刘真的妻子很美。
其实，被贫穷与饥饿折磨的人，能有多美。
不过凡事都怕对比。
至少和那些面有菜色的女人相比，伍氏很美。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她很会伺候人。
所以当两人进了里屋之后，床便开始剧烈的摇荡起来。
..........
刘真今天回来的早些。
因为他又要赊账时被酒铺老板赶了出来。
“今天是月初，你不把酒钱还了，休想从我这里再喝上一滴酒水。”
扔下这句话。
老板就让他滚了。
甚至嫌他走的太慢，还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妈的，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我这就去拿钱，你给我等着。”
刘真走在路上。
当冷风一吹，感觉头脑清醒许多。
在深呼了几口气，喃喃道：“回家。”
提到回家，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慌乱与兴奋充盈胸间。
蹬蹬蹬。
一路小跑。
当他推开家门。
外屋的炉子上正煮着米粥。
“这懒婆娘，米粥煮的都溢了，也不出来管管。”
刘真走进外屋，道：“我回来了。”
说着，伸手去撩通往里屋的挡风帘。
帘子撩开。
外面感受到的寒凉，瞬间被屋里的热气吹散。
恍惚间，刘真好似看见一个身影从自家的窗台上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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