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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的是长时间。再说,现在是我看你,又不用你看我。你把视频打开,把眼睛移开不就行了。我看看你,才能放心。”

    “哎呀,静怡,你可真是磨人。好吧,给你看。”

    “这还差不多。”

    视频通了,艾青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她在病床上坐着,背靠着床头,腿上盖着被子。艾青比以前还要瘦,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粉色竖条纹病号服。看到我的我一瞬间,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口处,又往下拉了拉衣襟,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她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但是看起来看起来乱糟糟的。大概她的发型是用手随便抓的,不是用梳子梳的。她的脸色非常苍白,而且脸上的苹果肌完全消失了,以前并不明显的颧骨也微微凸出。她在视频里看起来有些局促,双手一会儿握在一起,一会儿又无精打采地垂在床上。

    “静怡,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老?”

    “哪有!不过,你瘦了不少。是不是医院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有点儿。天天吃,总会吃腻的。”

    “那你也得强撑着多吃点儿啊,不吃可不行。”

    “每顿都吃,就是吃的少点儿。”

    “那你让杨阳多买点牛奶、鸡蛋补充点儿营养。”

    “这些我每天都吃的。你放心吧。等我回家了,就好了。”

    “孩子怎么样?让我看看。”

    “孩子睡着了,让他睡着吧。醒来闹腾的厉害。等我回家了,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他很可爱。有时候我跟他说话时,他还会冲这我笑呢!孩子长的随我,皮肤小麦色,眼睛大大的。”

    “真想看看我的小外甥。”

    “回头就可以见到他啦,别着急!”

    我感觉艾青变化很大,不光是外表,就连性情似乎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说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跟强弩出来的似的,很不自然。当她说到孩子的时候,眼睛才盈出那种真情流露的欢喜和笑意。

    她的样子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我很想问问她分娩和坐月子时的详细情况。

    我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杨阳和他父母在病房里吗?你们平时怎么住?”

    “杨阳在孩子跟前守着呢,他爸妈这会儿出去了,估计是在楼道里溜达呢。”她说。

    这令我不得不把我的疑问藏在心里。我临时改变了想法。我想叮嘱一下杨阳,让他细心一点,好好照顾艾青。

    “杨阳在呢?那我跟他说两句。”

    “好”她扭头看着房间另一端,说:“杨阳,静怡想跟你聊两句,你过来一下。”

    我听见杨阳走过来的声音。紧接着,他出现在视频里。他站在靠近病床的地方,将身子凑近艾青。他看起来还跟先前一样,看到我礼貌地咧嘴笑着。

    “姐——”

    “杨阳,我看艾青瘦了很多,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她要是不想吃医院的饭,你得想想办法给她补充补充营养。坐月子可不能马虎,一定要注意营养,心情也要舒畅。”

    “姐,你放心吧。我会督促艾青好好吃饭的。我也会想办法为她加强营养的。只是现在买东西太不方便了,有时候,需要等一等。”

    “嗯,我知道,现在确实难,但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克服。产妇健康了,才能更好的哺育照顾孩子,不是?”

    “是是是,姐说的对。”杨阳满脸堆笑地说,“不过,姐,你也劝劝她,让她非常时期不要太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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