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面包店，陆时从背包里拿出那两个过期的面包，撕开其中一个的包装。
顾明月张了张嘴，忍着没说话。
“怎么了？”陆时拿着面包，奇怪地问。
“那个……”她犹犹豫豫地问，“过保质期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坏了？”
“？？”陆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看她盯着他手里的面包，恍然道，“没事，刚刚过期的面包，其实也是可以吃的。”
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这个能吃的话，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给我买新鲜的面包？”
“……”陆时一时哑然。
顾明月低下头，一圈一圈地绕着手指，原来，他说的工作餐是这种过期面包；他为她单独做了美味的晚餐，而自己却饿着肚子打工，一直到这么晚了，才吃得上东西。
“你，”陆时看她蔫蔫的模样，赶紧哄道，“这面包真的没事的，我们都这么吃的。”
“你看，”他咬了一口面包，“挺好吃的。”
她抬眸，直直地看着他。
“……真的。”他被看得有些发毛。
“陆时，”她微笑道，“以后我也不吃晚餐了。”
陆时：“啊？”
“我等你下班，”她的眼里闪着迷人的光亮，“然后，和你一起吃面包。”
“……”
陆时抓着面包的手紧了紧。
“我、我不多吃，”她赶紧解释道，“我就吃一点点就够了，其他的都是你的，不会饿着你的。”
本来每天吃这种面包吃得想吐的陆时，忽然觉得味道也不错起来。
他笑了笑，语气中不知不觉带着点宠爱：“顾明月，你这个小吃货。”
“小吃货？”顾明月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嗯，”陆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吃货就是，夸赞一个人聪明又可爱。”
咦嘻嘻，顾明月眯了眯眼睛，很是高兴地笑了起来。
咦，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话说夸别人聪明又可爱，为什么要说是吃货呢？
她忽然脑子转过弯来，迅速敛住了笑容，嘟了嘟嘴：“陆时，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猜？”
陆时的眼里笑出了星光。
……
夜色融融，陆时领着第一次出门的顾明月，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停地给她解释着沿途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物。
在经过一个有些偏僻的小树林时，陆时的脚步慢了下来。
那里，小树林里面的一处空地上，一个老人佝偻着腰，一脚高一脚低地在空地上走过来、又走过去……
陆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那个老人，身子是一团浅白色虚影……
那是刚去世的人的魂体。
陆时第一次觉得，要是系统在就好了。如果有“绊”网的话，它会主动提示有任务；而且还会提供符箓或术法做辅助。
“系统……系统？”陆时试着在脑海里召唤道，“你在吗？”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
陆时心累地叹了一口气，又朝小树林瞥了一眼。
或许，老人的魂体很快就会散去的……陆时心里嘀咕着，看起来他的魂体很不稳虚弱弱的样子，应该大概率不会形成“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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