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莽古鸟飞尽,
幽幽冥国仙鬼惊。
龙泉黑水六冥印,
朝功夕至三界行。
繁星点缀夜空,一轮明月遥挂天际,片片乌云游荡在峰峦峻岭之上,月光趁着空隙照进山峰下的森林里一座小山丘上,一个背负麻袋,头扎纱布挽髻,身形壮实的道士趴伏在矮矮的草丛里,道士一张国字脸,劲眉冲冠,黝黑黑的双眼在夜里炯炯发亮,口里叼着一根杂草,嘴角磨起了一溜儿绿泡,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首诗,片刻后,抓耳挠头甚为不安,他回过头来朝着身后撇了一眼,小山丘下宽阔的草场地里簇拥着数千只妖魔鬼怪在咦啊嘶吼。
风呼呼的吹,密集的妖精身上散发着阵阵哄热的臭味荡过小山丘。
尤大蛟挥袖扇了扇眼前的臭味,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见无人看得见他,趁着月色微光悄悄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古老的卷轴,缓缓摊开,醒目所及是一卷手抄书信,随意读过前篇,豁然间得见“六冥金经”四字,尤大蛟睁目瞪圆,吃惊不小,心想:“天下相传得六冥金经即可羽化成仙,一百多年前,天下玄门不知为此死伤多少修仙之士,在我泰山派也曾见过,只是所记录的经文貌似并没有眼前这卷轴里的多。”
旋即缓缓排开,卷轴斑驳古旧,隐隐地透着轻微的墨香,卷轴上密密麻麻的经文显现。尤大蛟斜身让进月光,埋头细细阅览,生怕丢了一字,更欲将之牢记于心,风继续吹,枯叶杂草逐渐将他庞大身躯淹没,良久后,将卷轴撕去九分藏匿身上,又将剩余的一分重新装整,胡乱塞进怀中,翻身凝望月光,大口地喘着粗气,止不住抚顺着胸口,眉头皱起了千痕,口中杂声不清,貌似有些语无伦次,又过了许久,仿佛被忽然森白的月光惊醒,拍了拍脑袋,使劲的揉搓脸庞,轻声念道:“天道渺渺,地气荒荒,蕴育九州生灵各有不巧,大工若愚者......六冥金经......六冥金经居然将修道途径分为六境,道境、灵境、虚境、仙境、圣境、神境,每一境又分九层。”
尤大蛟吐出一口粗气,尤似将“六冥金经”的经文吃透费去了大量灵力,双眼已浑浊不清,举手揉鬓才觉双臂已在阵阵颤抖,身躯一阵阵抖动,催动灵魂灵力探查身躯,竟惊觉到灵力荡然全无,当即大骇,欲盘腿而坐时竟连起身都难已办到,额头流下虚汗。
尤大蛟自拍着脑袋,道:“一时贪念,着急观宝,竟不防着了道。”费了好些力气才稳稳盘腿而歇,当即凝神修气,不久后,冠顶腾雾,好似体内发了一场大火,凝火成精气冲散了体内虚靡,复睁眼时,双瞳恢复了明亮,又心下道:“只怕没个十数日灵力都难已恢复了,还好功力尚在,不然在这妖气森森的荒山野林,可真是羽化升天了。”
尤大蛟有些庆幸,也有些暗自怨道:“竟没想到施了法,那鹏甲道人的心机也太重了,不能让这山坡下的妖精知晓,否则还不全造了反啦。”逐即又躺下,暗暗寻思起“六冥金经”。
“观日摄月是何意?日为阳月为阴,难道是观阳摄阴?”一卷经书洋洋洒洒数千字,独有‘观日摄月’极为醒目,笔锋如刀刻,尤似书写之人提笔时愤慨而为。尤大蛟几经思绪不定,面色极苦,好似适才读过的经文完全不记得了,复又将经书拿出再仔细苦记了一番,恐旁伏有人瞧见,急冲冲又藏进身里,心下思虑道:“六冥金经......观阳摄阴,我得的这一份好像于修炼功法无效,于增灵筑魂却大有裨益,偏有识破他人功力达至第几境第几层的奇异功效,天下修道之士或是妖魔鬼怪论及道行虽各有千论,有的甚至依仗法宝加持,碰到年深日久者实在是难已分辨清楚,也许天下玄门各有所论境界,分次不同,阶别称谓也不同,可我泰山派却从未有过甄别功法达到第几境第几层的经书,难道有此类别经书只是师父没有传给我?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经文秘籍,无非是引气为先,聚气于丹田,练气化全身再散化通灵为元气,玄门道家,无异此类。倒是听闻天青宫修道阶称之为玄清四阶、太清六元,之后还有什么玉清天界第一层和上清修道至九转天道,名目繁多,类别也各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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