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把脑袋一甩，无视王二夫人，从旁边越过王二夫人，往隔壁那些富贵人家围桌走去。
“你？”王二夫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发难。
富豪权贵看见李清源走过来，纷纷起身，也和那些李家长老一样后退缩在墙角。
独有一个平平无奇的黑直发妇女坐在靠墙位置，没有起身。
但仔细一看，她的相貌和李清源有七分相似，气质更是几乎一模一样。
她属于那种混在人群之中是毫无存在感，不过如果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就破功了，显眼得不得了，一下子成为全场的瞩目点。
“你难道就是……”
王二夫人也迅步来到桌子旁边，看着黑发妇女，略显诧异。
李清源在李母对面的位置坐下，冷眼瞪着李母，脸上写满了挑衅与愤怒。
“母亲，我敬一杯酒。”
李清源拿起一壶酒，倒了两杯酒，自己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完酒后，她还觉得不够过瘾，居然把小酒杯塞进嘴里。
“咔！”李清源把小酒杯给咬碎，开始嚼起碎片来，嚼得自己满嘴是血。
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继续恶狠狠看着李母。
就是嚼，不止嚼，还要把碎片吞进肚子里面，好吃！
看见这非人般的举动，周围的富豪们也是满头大汗，甚至连天生杀人狂王二夫人也是面目僵硬。
“吐！”李清源将一口老血和碎片吐在第二个酒杯里面。
然后她转动餐桌的转盘，把这杯带着口水污血碎片的酒杯送到李母面前。
“你送我一杯毒酒，我送你一杯血酒。”李清源裂开满嘴血，笑道。
“……”李母没多说什么，拿起血酒给吨吨吨了。
“你不仁，我不孝，我杀你，天经地义。”李清源冷声说了一声。
“不愧是我的女儿，我的孽种，我的骄傲。可惜我和王二夫人一样，都只是被道上的规矩所约束的可怜虫。我不杀你，我无法给大家一个交代。因为你是个我的女儿，我更要杀你，要不然无法服众。”李母的语气沙哑低沉。
“都是疯子，都是疯子。”王二夫人也是自叹不如。
“有审兵卫混进你们的酒局。”李清源又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让李母和王二夫人都尬住。
特别是李母，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她，听到审兵卫三字之后也抖了抖。
“关窗，关门。”李母冷喝一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
随即一声声沉重的关门关窗，整栋客栈的所有出入口包括窗户都被李家刀客给封起来。
“他们是来暗杀你的，还有你。”
李清源笑看两大家族的女家主，突然又抬手指向旁边人群中的一个朴素男子，说：“他是审兵卫。”
她起身，环视一圈，到处指指点点，继续说：“他是，他是，他是，他也是。”
被她点名的人有男土豪，有男权贵，有王家打手，也有李家刀客。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都十分淡定，不反驳，不害怕，不生气，如同入鞘的利剑。
但他们的脸色不免流露出一丝动摇。
就这一点的细节，李母就可以确定自己的死女儿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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