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考生名字。
名字那一栏，确实填着“沈凉枝”。
韩京翻来覆去把成绩单看了好几次，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五官几乎皱成一团。
沈凉枝：“………”
作为一个天才中的天才，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露出这种表情。
薄薄几行成绩单，韩京整整看了五分钟，想完了这辈子所有伤心事。
最后，男人放下成绩单，露出微笑。
“你请了代考？”
作为一个跳级三次，十六岁大学毕业，二十二岁的双学位博士，韩京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沈凉枝：“………”
原来被人侮辱是这种滋味。
沈凉枝：“没有。”
韩京嘴角笑意一僵。
那就是，凭实力挂了七门？
“没关系。”
短暂凝固以后，他调整好了心态。
“我们重新换个专业，这个专业不行，不适合你。”
不能打击小姑娘的信心。
一旁的小九装聋作哑，偷偷翻了个白眼。
专业不行？
亏他说的出口！
明明是人不行！
正好刷到一条关于“电信诈骗”的视频，他默默打开音量外放。
【近日，不法诈骗分子猖獗，某市上个月被诈骗金额高达一亿元，请广大市民提高防范意识，谨防诈骗】
韩京：“……”
想到网上铺天盖地关于沈凉枝天才少女的传言，再联想到手里的成绩单，他难得沉默了。
嗯。
怎么不算诈骗呢？
沈凉枝仔细想了想：“学校也不行。”
韩京语气平和：“那就换个学校。”
实在不行，他就拿钱砸。
他赚了这么多钱，总得有人花吧？
沈凉枝当天就收获了一堆高中课本。
她翻开看了两眼，平静合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七八岁学的内容？
不过学习的顺序并不一样。
当初授课的老师明显有一套完整的授课体系，并未按照教科书教学，讲高中函数的时候，他直接将大学函数一并讲了。
沉思片刻，沈凉枝就决定不去学校复读了，太浪费时间。
……
徐芝闻去医院复诊的时候，沈凉枝一同去了。
男人戴着鸭舌帽，却没有再戴口罩。
“沈董。”
看见沈凉枝，他从长椅上站起身，态度尊敬。
沈凉枝：“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徐芝闻有些紧张：“快了……”
医生让他做了一大堆检查，即使早就不对自己的腿抱有希望，他还是会紧张。
“38号，进来一下。”医生喊人。
徐芝闻明显身形僵了僵，沈凉枝早就知道结果，微笑拍了拍他的肩头。
“走吧，一起进去。”
少女的馨香突然靠近，徐芝闻身形僵的更厉害，他向前走了两步，像在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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