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
一声惊呼将夏佐惊醒，他这才看到实验体胳膊上的红印，原来是自己无意识下抓女孩的手太过用力，这算什么？15点体控带来的副作用？
先进了房间，夏佐探出头警惕地左右环顾一圈，才缓缓关上了门。
被他推进来的女孩早已经抖的不成样子，她蹲下抱着胳膊死死贴住墙壁，浑身紧绷。
她头发凌乱，皮肤白到污垢都遮盖不住，一套宽松的实验罩衫上全是豁口，刀割的痕迹随处可见，缝补空间则全留给了衣下的肌肤，这件灰白色服装并不算长，只能勘勘遮住她的臀部。
夏佐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女孩身子蜷缩得更紧。
“不用这么害怕，我们是雇佣关系。”
“雇佣......我要干什么？”
“就现在来说，我建议你可以先洗干净，我们的事业还没起步，哦对了，你叫什么？”
“格温·希达。”
“你有姓氏？”
“对，我只有这个了。”
格温的声音很低，将脑袋埋的更低，提起名字，她抖的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怕的。
夏佐琢磨了片刻，并没有在脑袋里搜索到有关于‘温米顿’这个姓氏的记忆，或许是某个乡下小角落的土贵族？他确信在巫师世界平民大多是没有姓氏的。
没纠结太久，夏佐从床缝翻出一些茅草整整齐齐铺在地上。
他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地板道：“这段时间你先睡这里，回头给你找些清洗的东西，还有新衣服。”
格温抬了起脸，茫然看着面前的男人，睫毛上的泪珠滴落在精致的脸上，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在静夜中哭泣。
“隔得太远，晚上会被冻死。”
夏佐先是愣住，随后拍了一下额头，想起来这个时代社会生产力称不上高，除了巫师这种不缺钱的大财主，大部分平民家里凑出一床被子都难，那是传家宝级别的大件，想来格温之前也是和其他实验体凑在一起才能睡着，女孩可能只是怕冻。
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从柜子里取出还有一捆棉花织物以及些许残破的兽皮，夏佐将这些东西丢在地上，平静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他蹲下，平视着格温。
“你知道是我把你从另一个导师那里要过来的，对吗？”
“嗯。”
“但我没法确定她会不会通过你监视我，先别急着哭，世界上有那么多神奇的法咒，就算有我也能找到办法解决。”
夏佐眼神清澈，从茅草中翻出一根还算坚硬的草杆递给女孩，继续道：
“来，握好，我和其他巫师不一样，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以慢慢想，跟着我或是继续过城堡里的生活都没关系，除了你自己的想法再不用考虑其他，可一旦做出选择，就没有机会后悔。”
他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后退，将脚下的秸秆踩出脆响。
“我要出去忙一趟，回来后，假如这根草杆没断，我会带着你逃走，假如断了，你帮我清洗几天实验器材就自己回去。”
没再多说，夏佐看她依然坐着，一动不动，茫然的垂着脑袋。
推门出去，他换上锐利的目光。
沉重的脚步将木板踩得嘎吱作响，他快步走下楼，走到堡垒内的院子，朝着农舍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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