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死,更让文元皇后坚信,她的设想是对的。
可是,他非刘邵,他又是何人?
有一件事,文元皇后心里坚信,他也必是皇室中人。因为,他的剑刺中先皇的时候,先皇的眼里,没有恨,只有爱。那种目光,文元皇后并不陌生。那就是先皇看着胭脂姐妹的目光。那是一种父爱。
“娘娘,老奴有一事想回禀娘娘。不知?”
“王嬷,但说无妨。”
“老奴想,老奴知道皇上是何人。”
“你?”
“想当年,老奴和路嬷一起共事。路嬷至死只有一个心事。那就是当年先皇后所生龙子,是一对双胞胎。只因天下龙不共生,所以把三皇子带到民间扶养。如果老奴没有猜错。当今皇上,就是那个落入民间的三皇子。”
“怪不得,他心中只有恨,没有爱。可是,他也太是无情。先皇可是对他一片爱心。”
“娘娘。”
王嬷上前担忧的望着文元皇后,
“皇上如此残忍,胭脂必不能再呆宫中。娘娘,老奴愿用性命相交,带着公主出逃。”
“王嬷,”
文元皇后眼里流下泪来,
“今晚,子时,你带着胭脂从后宫宣阳门出逃。我去拦住那畜生。出宫后,隐姓埋名,一生终乡间。”
“娘娘?”
王嬷跪下,心内凄然,从皇后的眼神里,她已经看出了皇后必死的决心。
入夜了,天上下起雨来。雨不大,只是落的伤感。多少有点凉意。
正泰大殿里,文元皇后纱衣雪肤,柔软如棉,依在孝武帝刘邵的怀里。
“心是无恨?”
刘邵邪气的笑了。一手轻佻的抬起文元皇后的脸。
“皇上此话何意。妾身是想通了。人生一世,何苦和自个儿过不去。两眼一闭,奈何桥上,谁是谁的亲人。一世只图一世的安定吧。”
“哈哈,好聪明的女人。此话甚合朕心。来,来,与朕同饮。”
文元皇后长袖摭面,端起面前的酒杯,没有人看到,她眼里的恨。
“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为了胭脂,你一定要忍耐。过了今夜,胭脂逃出了牢笼,这儿再无可留恋之处。现在,你是胭脂唯一的希望了。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你一定要让这个畜生留下。留下他的人,也留下他的命。”
文元皇后在心里暗暗叫着自己的名字。
杯中酒尽,长袖轻舞,手指缝里的毒药就弹到了面前的酒杯里。
“王,喝了此杯,妾身给王跳一支妾身家乡的采莲舞。”
“哈哈,好,难得爱妃有此心。”
刘邵大笑,笑声中有一种难言的嘲讽。
这个笨女人,她以为她是谁?
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也在他的面前使得出来。
她也太天真了。他以为他真的会相信她的诚意。
她以为他是谁?
他可是天下闻风丧胆的杀手“天下一剑”,只此一剑,一剑封喉。
脂粉香气摭不住那毒药的淡淡气息,那是他最熟悉的一种毒药,“胭脂白”只要沾到,七天必死。
不知这女人是从何处得来此药,可见杀他之心极重。
可惜,她注定是要死的。和她的那个愚蠢的女儿一样,是要死的。
不过,他刘邵可从来也不会放过一个敌人。一个要杀他的人,她必然不会死的太好受。
“哦,香。爱妃可知这是何物之香,甚是不同。”
文元皇后一阵惶恐,难道这畜生发现了她的意图。
她脸上的笑疆了。只是一瞬,她就又笑了,
“许是臣妾年老色衰,迂腐之味罢了。”
“哈哈,年老色衰,爱妃的这一香可是要人命的销魂之香啊。”
刘邵话锋一转,冷声向宫人下令,
“带樱桃夫人上殿。”
“大王?”
文元皇后惊恐的叫,这畜生叫那人妖作甚?
“爱妃温柔敦厚,甚得先帝宠爱。可是,要是说引诱男人,樱桃爱妃可是其中高手。今夜幸得爱妃有如此之心。朕必不拂爱妃之心。故要樱桃前来,三人行,春宵短。”
刘邵仰天大笑。
文元皇后笑着,把一只玉手放在了刘邵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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