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明眸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刷子。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何时懂了这些东西。
月扁着小嘴，疑惑道。
“天父，月怎么自己都不清楚呀。”
“当你明悟自身，自然会明白。”
张宪轻抚着月儿柔软的狐狸耳朵，细腻的绒毛，软软的手感，很棒！
让他有一种养宠物的幸福感。
虽然某种意义上，月确实是他的宠物。
张宪顿了顿，微笑道：“我会亲自指引你，直到你明悟自身，掌握自身强大的根源。到了那时，便是你传道众生的时候。”
他态度和善，便是用语都发生了变化。
月才是他选中的人，文明的引导者。
以前因为月年龄较小，张宪才并未干涉太多。但现在月的年龄已经足够了，他也将从世界之外来到这个世界，亲自引导未来的巫！
未来的王！
月将背负神灵之名，成为最初的王，最古老的王。
“哦。”
月晃了晃小脑袋，并不是特别明白张宪的意思。
她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天父会亲自指导我。”
“您会留在人间吗？”
月惊讶无比，昂着小脑袋看向张宪，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
她纵然年幼，也知晓天父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凡人不可直视天父的神体，更无法承受天父的神威。
在过往的七年间，青山狐族部落虽然祭祀从未停止，但天父极少显圣。
眼下天父难道愿意为了自己留在人间？
月有些惶恐，还有些激动。
张宪微微颔首，指向距离青山狐族部落三十里左右的西北山脉。
那里有一座高山，约一千米左右，异峰突起，宛若利剑刺破苍穹。
这是张宪神域范围内最高的山峰了。
“我将在西北最高的山峰暂居。”
“你须得每日日出时出发，抵达山顶，日落时离开。”
山峰距离青山狐族部落有三十里，这段路程除了少有人迹的远古密林，便是险峻的山脉。
看似三十里的直线距离，但若是普通人想要穿过丛林、河流、山脉、峡谷，左转右拐寻找道路，怕是一百里都不止。
日出时出发，日落时离开，对普通人而言，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月不是普通人。
“嗯嗯，月儿记下了。”
月顺着张宪所指的方向看向那座山峰，欢喜道。
她每天都会偷偷溜出去玩，部落周围就没有她不曾去过的地方，那座山峰也是如此。
张宪微笑颔首，再次道。
“自今日起，此山每月长千米。万米后，每月长百米。十万米后，每月长十米。”
月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不明白长千米，长百米都是什么意思。
山，还能长？
千米，百米，又是什么。
但很快，她便知道了。
张宪目视远方雄峰，右手微抬，道：“长。”
他话音落下，西北方向的那座山峰好似苏醒的巨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向高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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