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老,饶命啊!”
“不要啊,我还不想死!”
血河宗的胖矮二弟子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面无人色,不禁涕泗横流。牧瑾哪里在意这二人的死活,藏匿于长袍之下的双眼阴冷地看着这一切。
“扑通”
胖矮二人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摔在了呼延昭的面前,两人抬起沾满灰尘的脸,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呼延昭嗜血的双眸,近乎实质的煞气如同红烟一般在他的四肢百骸再次升腾而起。
“够狠!”陈尽冷眼旁观,内心却顿感一阵恶寒,本是同门,却未曾念及半点同门之谊。
再看血河宗其余弟子的反应,他们的脸上只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却没有兔死狐悲的情绪。
仿佛在血河宗的宗门文化的影响下,让他们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司空见惯了。
“血河宗,好一个血河宗!”陈尽对这个中游的古老宗门了解并不多,文渊堂中的藏书对这个宗门的记载只有寥寥几个字“蟊虿相争勿论生死,血流成河只道寻常”!
另一边,呼延昭面前的胖矮二人已经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中游弟子的身份,哪里还想得起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两人扑通跪倒在呼延昭脚下,磕头如捣蒜,只见得地板上都被磕出了血迹也不敢停下。
口中更是声泪俱下地喊着“大人有大量”“饶了狗命”之类下贱的话。
反观牧瑾,此刻的他巴不得呼延昭暴起杀人,一来若是呼延昭真在天乾宗内杀了他们血河宗的弟子,血河宗也就有了向天乾宗发难的理由。
二来若是这个“魏清风”不顾身份,执意要救下入魔了的呼延昭,对于这个煞星只怕离州众修士也不愿任其在天乾宗的庇下不断发展。
呼延昭这边,所有人都知道入了魔的人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像他这种恶戮之体本就是天生的魔头,此刻入了魔后,胖矮二人面对呼延昭只怕会惨死当场。
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本该失去自我意识而沦为只知道杀戮的呼延昭,此刻却抬起头,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笑声在陈尽听来是那么的洒脱和率性,在牧瑾听来却像是一个个扇在脸上的巴掌,此刻的牧瑾只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呼延昭的笑声在他听来是多么的讽刺。
胖矮二人见形势有变,急忙连滚带爬地回到血河宗众弟子之中,虽然极度害怕,但是碍于牧瑾的淫威还是不敢离开这个地方。
南院的一处厢房内,苏毅看着仰天大笑的呼延昭,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许的神色,只见他淡淡笑道:“难怪要去学这么多年的佛法,原来关键时候还能磨灭心魔。”
一旁,曲霓衣正闭着眼睛细品手中的绿茶,闻言轻轻放下茶杯,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心魔只能被抑制,无法磨灭,杀孽越多,他的心魔也会越强,可若是不积杀孽,身为恶戮之体的他在修行上只怕寸步难行……”
苏毅皱眉问道“何解?”
曲霓衣嫣然一笑,如同明媚的春风,“身死,道消。”
……
牧瑾面色铁青,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呼延小儿,莫要张狂,今日之耻青琅洞天再见时,我血河宗定会百倍奉还!”
呼延昭此刻面色红润,只觉得神清气爽,桎梏打破踏入筑阳境的感觉美妙无比。
呼延昭目视牧瑾,神色没有丝毫惧色,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突兀一道话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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