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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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宽松起来,毕可超趁机又连喝几杯酒,抹着嘴唇说:“看来人还是乐观些好呵,面对那么多不如人意的事情,光郁闷就把人郁闷死了。”

    王前进看着毕可超笑问:“老毕你是个乐观主义者么?”

    毕可超说:“应该是吧。”

    王前进说:“不是。”

    毕可超反问:“那你说我是什么?”

    王前进说:“事实上你是个悲观主义者。”

    吴桐认真听。

    毕可超说:“此言差矣,说我是享乐主义者还有谱,但不会是悲观主义者。”

    王前进说:“享乐主义的核心是悲观主义。”

    毕可超说:“那你告诉我,我悲什么?”

    王前进说:“悲人生苦短,悲最终逃不出死亡的魔掌。在这一‘悲’的前题下,享乐是对自己最有效的麻醉。”

    毕可超想想,说:“你从这个角度来分析,也许是对的。只是不仅对在我身上,同样也对在你身上,你就不贪图享乐了?你贪图,拼命挣钱,买大房子,买高级车,找相好的,推而广之,除了死了的人无欲无求,活着的人都是享乐主义者。”

    王前进说:“是这样。”

    毕可超说:“既然如此,就不能单拿这顶帽子扣我。”

    王前进说:“人人都能载上这顶帽子,但帽子和帽子有所不同,比方款式因人而异。”

    毕可超问:“那咱俩异在什么地方?”

    王前进说:“不说咱俩,说你和吴桐吧。”

    毕可超说“也行。”

    王前进说:“生搞一个小测验,权且叫着反映测验。把同样一件事物摆在面前,看意识里反映的差别,现在摆在二位面前的是一个绝色女子,对你俩愿以身相许,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的第一反映是什么?不要说出来偷偷告诉我。”

    吴桐和毕可超彼此看看。又先后和王前进咬咬耳朵。

    王前进笑个不止,说:“现在答案出来了,已不可更改,下面你们自己讲出来吧。”

    毕可超说:“美女喜欢我何乐而不为,行动就是。”

    吴桐说:“喜欢归喜欢,终归还得管住自己。”

    王前进说:“老毕,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那你说老吴说的是不是实话呢?”

    毕可超说:“是实话。不然同学会把‘吴桐’叫成‘牧童’呢?”

    王前进说:“既然你承认老吴说的是实话,那我们就可以分析一下了。其实你们的初如反映是一致的,爱美,有欲求,但接下去就分道扬镳。老毕想的是占有,老吴想的是自律。”

    毕可超说:“我承认前进分析得有谱,可人老是把自己管来管去不累吗?”

    王前进说:“你老毕整天在女人中间疲于奔命就不累?”

    毕可超说:“那是大苦大乐呵。”

    王前进说:“得,得,再说什么对你也没用。”

    毕可超说:“没错,我说过我是孙滨的腿没治了嘛。”

    干了一轮,毕可超又兴奋起来,说要唱歌。随即喊来服务小姐开启卡拉OK。他先唱了齐秦的《大约在冬季》,又鼓动王前进和吴桐唱,王前进唱了首《一无所有》。吴桐本不想唱,这方面他尚未“出道”,而毕可超硬是死猫上树,他只得唱首《北京有个金太阳》,也算交差。之后毕可超又唱刘欢的《千百次的问》,唱得十分投入,可以说声情并茂。当唱完“我已经变得不再像我,而你依然还是你”两句歌词时,毕可超停下,久久地望着吴桐,说句:“这好像是唱的咱俩呀!”

    三人面面相觑。

    94

    吴桐的处境并未因何总的下野而改变,和代总经理王梅仍僵持着。“调研”一说继续,但从一开始吴桐就没遵照执行,整天无所事事,坐办公室坐得名符其实。王梅自是清楚吴桐的消极态度,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说明当初让吴桐“调研”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一定要说吴桐在调研,那他是在调研报纸。每天到办公室一坐,泡一杯茶,然后浏览当日晨报。他最关注的是国际新闻和体育新闻。看完这两项再捎带看看本市新闻(他把本市新闻叫着大杂烩),之后把登有电视节目的部份撕下来,装进口袋,以备晚上看电视之需。晚上没了应酬,又一个人靠看电视打发时光,时间一久,他也像双樱那般热衷于电视剧,从而也发现电视剧这东西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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