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囡一张口就和她想的对起来了,周囡让她立刻去如意大饭店,察察她老公的单位在那里有没有饭局,看看她老公在不在场。周囡的口气完全是命令式的,硬绑绑没有商量的余地。
双樱心里十分不情愿,不想扔下正看得过瘾的电视剧。可也不好拿这个当理由,只说太晚了,出去剩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周囡一点不跟她客气,说还不到九点钟晚什么?孩子都十几岁了在家怕什么?随后一句切中双樱的要害,说是电视剧让你拉不下眼吧。
双樱知道说什么都不成,就答应了周囡。
双樱叮嘱过萌萌“什么人敲门也不开”后,便出了家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拦下一辆出租车,周囡说的那家饭店她不知道具体位置,唯有打车才便当。
车开动后她的思绪又回到这件事本身,想到周囡,又从周囡想到自己。这时她方明白过来:自己听命于周囡,其实是为自己,是为自己而行动。和吴桐和好之后,吴桐忽然“不行了”,一次次都失败。吴桐很急,愈急愈不行。她表面上淡淡,心里同样急,更是犯闷,原本好好的咋分开几个月就不行了?她就分析,分析来分析去就找出几种可能,一是男人时间长了没这事丧失了功能,再是这段时间吴桐有了新欢,对她失去了兴趣,还有最坏的情况是吴桐学狡猾了,以“不行了”为由来掩盖他的不良行为。如同周囡老公以长寿为名不和老婆睡觉那般。她潜意识里吴桐是以周囡老公为师,既然这样自己就不妨先把“老师”的阴谋揭穿,这样学生也就原形毕露了。尽管双樱的思维有些牵强,但也可以理解,女人爱钻牛角尖,特别是在这样的处境中。
在如意饭店门口下了车,双樱看看周围,觉得环境很熟悉,不熟悉的是饭店所在的刚建不久的大楼,要早知是这儿坐公共车会少花许多钱。双樱不无遗憾地想着,踏进饭店大门。
确如周囡所说,双樱认识周囡的老公,而他不认识她。这样她就没有心理负担。她喊住一个服务小姐,问有没有木材公司(周囡老公的单位)的饭局。服务员小姐说没有。她又问有没有木材公司的人在这吃饭,服务小姐说不晓得。她临时多了个心眼,问今天有没有一男一女来吃饭。服务小姐说我们楼上有情侣间,今晚都满着。她把周囡老公的特征说给服务小姐,服务小姐想想说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在二号。
现在有两种选择:上楼推开二号的门,一看就真相大白,顶多道一声歉。再是在外面等,守株待兔。想想还是觉得后者为宜。她走出饭店,随之掏出手机,想把情况向周囡报告一下,刚要拨号不由“啊”了一声,她看见从饭店走出作家金正,身旁有一个时髦女孩,看样是吃完了饭出来。双樱想躲已来不及了,走下台阶的金正已经看见了她,主动和她打招乎,向她介绍那个女孩,说是本市一位很有才华的青年女诗人。女诗人很大方的与她握手。金正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撒谎说和几个朋友在饭店吃饭,出来等一个人。这时她陡然想起上回尚朝人托她的事,便说有一位作者想见见他,想把他的作品拍成电视剧。金正说这是好事呵,哪天见面聊聊。后金正又问吴桐的情况,说好久没接他的电话,新工作一定很忙。她附合说是忙。
分手后双樱向金正和女诗人的背影一瞥,分明看到女诗人亲密地挽着金正的胳膊。她心里打起鼓来,想金老师和女孩肯定不是一般关系的。这么想便觉得惊奇,怎么一向老八板的金正也忽然开放起来。不由摇了摇头。
双樱两眼不离饭店门口,身子退到饭店前面的一座小公园里,这时有一个黑影向她接近过来,是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她有些害怕,抬脚要走却被那男人喊住,问:多少钱?她没听懂。盯着男人看,男人又问句:多少钱?跟你走还是跟我走?双樱一下子明白这男人是嫖客,大声嚷叫,你要干什么!那男人也火了,反问你不干那个到这儿来干什么!?说毕走了,双樱窝囊透了,自己竟然被当成了卖身的妓女。她忘了自己的初衷,不管不顾地奔到马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开始平静后她又怪起自己:满城的人都知道那个地场妓女集聚的地方,可自己竟然忘了,真是自找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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