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千骑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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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尘子的那句话已经让骆凡惊掉了下巴,忽然另一个声音把他吓得更是够呛。他猛地回头,却发现拍他肩膀,说出那句话的原来是柳儿。

    他心有余悸,嘘了一口气说:“柳儿,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柳儿捂嘴一阵咯咯直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怕什么?”

    姚秦苻秦,两秦相争,生灵涂炭,你打过来我打过去,这个地盘今天是你的,明天或许就是我的,两军交战互有胜败,战况胶着,一时不分伯仲。姚秦扶风太守叛投苻秦苻登,对长安形成夹击之势。为解都城长安之忧,姚秦皇帝已派雷恶地率四万羌人大军向东进攻李润堡,又令姚通先行率领渭城两万军兵进攻新罗堡,他自己也将亲率大军随后就到。

    姚通依令率军西出渭城,途经咸阳直扑新罗堡,只留两千军兵据守渭城。他令骆凡为游击先锋,率领一千骑兵先行侦察开路。骆凡策马在前,军兵紧随其后,一路风卷残云,马蹄踏处灰尘四起,气势果然比步兵强过百倍。距离新罗堡约五里地时,骆凡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一面派斥候前出侦察,一面派人回探,看大部队已到何处。

    不多时,回探斥候还没返回,前出刺探敌情的斥候倒是先返了回来。据报,新罗堡内外毫无异动,大概是因为骆凡行动太快,他们还未接到敌军来袭的情报。左等右等,回探斥候终于来报,姚通所率大部队据此地还有三十多里。在这里干等干耗着?骆凡等的已经不耐烦,于是一声令下直冲前方新罗堡而去。“驾驾驾”,策马之声此起彼伏,全军上下士气正盛,虽只不过千骑却有万马齐奔之势。转眼疾驰三里地,骆凡突然勒住缰绳,生生勒停了疾奔的马蹄。原来前方几百米处也有一队人马,显然也发现了他们,阵型有些混乱。想必,那是新罗堡内外出巡逻的骑兵,本以为只是例行公事,却没成想遇到了敌兵。

    两队人马相持片刻,骆凡长槊一挥,下令全军冲锋。对方兵马更是一阵慌乱,大概是在逃跑和迎敌之间徘徊,一时难以决断。接着竟然掉转马头往新罗堡方向狂奔。这是明智之举,因为巡逻马队不会超过百骑,而对面则是千骑,硬碰硬无异于自寻死路。骆凡双腿夹马,槊柄猛抽马屁股,一声“驾”,率领众骑兵风驰电掣般追击过去。苻秦巡逻兵本已慌乱,马匹奔跑起来速度大受影响,不多时便被骆凡人马追上,只能且战且逃。骆凡抡起长槊拍打苻秦骑兵,顷刻间便有数人被打跌下马。千骑之军对百骑具有碾压之势,不多时苻秦巡逻骑兵已所剩无几,侥幸脱逃的苻秦骑兵拼命策马逃命。最后一骑终于逃进了新罗堡,正当城门即将关闭之时,骆凡仍在百步之外。

    “嗨”一声长啸,骆凡竟弃马直击,声歇之时人已至门前,“咚”的一声,长槊插在两扇大门缝隙处,再顺势猛地往前一冲,门闩直接被砸粉碎。不单新罗堡内苻秦士兵吓傻,骆凡手下也个个惊得目瞪可呆。百步之外何以瞬间即至?简直不可思议。他们早就听说自己的将军神勇无比,但还从未见识过怎样的神勇,今天一见简直是匪夷所思。

    新罗堡城门门闩一断,城门就形同虚设,骆凡用力猛推,千斤重的城门便被推开。骆凡率军直入新罗堡,马蹄过处城堡破碎,尸横遍地,俘获苻秦降兵数千。待姚通率众赶到时,新罗堡已重归姚秦。

    骆凡仅凭千骑踏平新罗堡本是大功一件,但姚通却大加责备,喝问:“游击先锋骆凡,你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攻城,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骆凡满心不服,愤愤反问,“当初,游击将军也是你封的,战场之上可不听号令自由作战!”

    姚通这才想起这档子事,竟一时语塞,顿了顿又说:“好,这件事就算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杀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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