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里,实在不乏颇有心计的女人,她们或上天得道,或下地做鬼。不过这样的人往往总是得道的多,失道的寡。难怪古诗云:“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机关更是如此。一时间,事情又发生了莫名的变故。
这些天,吴有梅感到非常委屈,也很绝望,机关里有人在议论她,把她说得那么残忍、扭曲和变态。人们回避她,这恐怕与秘书长在大会上的批评分不开。她感到心里很烦,可又能向谁述说呢?向东给她出不了主意,她也不需要向东的建议,她从来就没有把向东放在眼里。再加之吴有梅的脾气说不对头就会吼起来,向东干脆懒得啰嗦,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因此,吴有梅就更加孤独了。
当天傍晚,肖悦懒懒地躺在床上,心乱如麻,有两天没上班,离婚了,儿子到外婆家去了。大伙的白眼,纪检组的盘问,伤口的疼痛,搅得她茶饭不思,她感到好难,置身于重压之下,快坚持不住了。现在,半路冒出个梁小峰,该不该给他打电话呢?肖悦想了许多,打吧,觉得没这必要;不打吧,又感到梁医生话里有话,对自己的病情有进一步的交代和安排。肖悦拿不定主意。天黑尽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难忍,她才拨通梁小峰的手机。那边传来兴奋而焦急的声音:“是肖悦吗?你在哪里?”
肖悦委婉地说:“吃药后,我睡着了,现在才醒来。”
“我现在在香格里拉宾馆门口等你,你快来,好吗?”
肖悦答应了。
在宾馆包间里,温馨的灯光,亲切体贴的话语,让肖悦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和伤痛。她和梁小峰越谈越深入,她心中很奇怪,梁小峰怎么会对自己的情况“猜”得那么准,安慰的话都说到她心上。对梁小峰,肖悦产生了一点依赖。在倾心交谈中,她也知道了梁小峰的一些家事。包间里缓缓飘着《梁祝》的旋律,优美的小提琴声,更把他们引进了某种特定的意境。他们相约后天周末一同去登山,到寺庙里去烧三炷香。这是肖悦提出的,她说她心里很烦,想排解一下,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放松放松,梁小峰趁机搭话说“我也想去”,于是他们之间有了共识。
近10点钟,他俩结束了晚餐,刚走出包间,来到大堂,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时,吴有梅接待省外客人,刚在前台登记完毕。一转身,她看见朝思暮想的情人竟和自己恨得牙痒的仇人亲热地走在一起。刚开始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定睛仔细一看,眼前的事实又让她不得不信,因为她太熟悉梁小峰了,远远地,只要一眼背影,她就能认出,他的一言一行都浸入她的骨髓。吴有梅望着这“奇妙”的组合,心想,这么晚了,又是在宾馆里,他俩肯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吴有梅怒火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像岩浆沸腾了,她什么也不顾,把手里拿着的单据往口袋一塞,冲过去大骂:“肖悦,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怎么到处勾引男人?”
肖悦和梁小峰被身后的怒骂声惊呆了,转身面对冲上来的吴有梅。梁小峰的脸变得苍白,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她,更没想到她会如此无礼,他感到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周围的目光迅速聚集到他们身上,这是个五星级的宾馆,来往的客人大都是有素养的人,吴有梅如此撒野,与这富丽堂皇的宾馆、衣冠楚楚的宾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只见吴有梅闪电般冲过来,一把抓住肖悦的衣襟,嘴里放连珠炮似的骂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你这烂婆娘,一刻不和男人睡觉你都过不得……”
肖悦感到很茫然,不明白吴有梅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自己又没招她、惹她,和男人吃顿饭又怎么了?她根本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是吴有梅的心头肉。肖悦没有还手,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吴有梅呱呱呱数落着她的一系列“罪状”,骂着最赤裸最直截的下流话。
肖悦感到无地自容,泪水禁不住往下流,她感到羞辱极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梁小峰也尴尬极了,见吴有梅抓住肖悦的衣襟,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他脑海里第一个反应是,吴有梅太过分了,再看到肖悦那柔弱无助的样子,这极大的落差,更激起了梁小峰的愤怒。他顾不得身份,也顾不得周围的议论,一下子冲上前去,想把吴有梅的双手强行掰开,可吴有梅的手由于愤怒,像铁爪子似的怎么也掰不开。梁小峰火了,大吼了一声:“吴有梅,你给我放手!你还有点理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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