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千面……”
看着镜子里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容貌，符笙心里感叹道。
伸手触摸脸庞也不会发生改变，脖子上的“千面”有蓝色微光闪烁。
“除了这个脸，还有其它的可以替换吗？”
杜菲点头，用手指向脖子。
符笙立马领会她的意思，伸手摁向千面，眼前又是一阵亮光闪过。
“嗯……估计姐都认不出哪个是你。”
镜子中出现另一张脸，一张毫无特色的路人脸，扔到人群中就能立马融入其中。
如同河底的石头无人在意。
这正合符笙的意。
可他却将其放回货台上，视线继续在其它商品上扫过。
“想要就送给你了，别在那装模作样的，姐还不懂你心思吗？”
杜菲拿起千面随手抛了过去，符笙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并顺势收进口袋中。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符笙边说着边拿出智能通讯仪，想开机却发现屏幕许久不亮，只好重新放回兜里。
杜菲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估计以后你就见不到姐咯！”
“被货主发现卖假货找上门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姐是那种人吗？姐是生活不景气要跑路转行啦！”
“……”
杜菲的话让符笙脑海中浮现出家中杂物间堆积成山的赝品画面，忍不住想翻白眼。
“再说了，货物出门概不负责，找姐也是没用的。”
杜菲说着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货品，像打包垃圾一样一股脑全扫进货箱里。
“这么早收摊，不再摆会儿吗？”
“不都说了生活不景气嘛！而且我都摆了一上午也没见人来，你还是今天第一个客人呢！”
杜菲手脚十分利索，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打包好四箱子货物扔到地上。
将摆放货物的货台猛地一提，整个构造变形成简易的单人四驱载具。
“打算转行做什么？”
符笙帮忙搬运货物，左右手各抬起一箱时感到有些许沉重。
“不知道，如果有不用工作躺着赚钱的活就最好了……”杜菲单手拎起一箱往车上搬。
“目前还没‘做梦师’这一行，你或许可以开创出崭新行业，成为领军人物。”
“呵呵。”
随着最后一箱放下，货物全部装车完毕。
杜菲矫健地越上载具，双脚踏在踏板上，双手握住操作握把用力的一拧——
喀哒喀哒喀哒……
载具发出阵阵拖拉机的引擎声，但没有要启动的模样。
“啧！破烂货快——动起来！”
杜菲猛地一脚踹在踏板上，力道之大让整部载具为之一颤！
载具瞬间启动，驾驶位上闪烁起全息显示仪的亮光。
“要是哪天在街上看见姐落魄了，记得要接济下姐哈！”
杜菲扭头给符笙抛了个媚眼，还做送飞吻的动作。
符笙面无表情，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啧，可惜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屁孩，一点都不懂姐的魅力……保管好那个东西，姐走了。”
“有缘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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