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杂音）……”
“谁……”
“（模糊杂音）”
微弱的声音模糊不清，视野是扭曲的画面，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渐渐的，眼前出现模糊的身影，依稀能听见在说话。
“你（模糊杂音）……”
声音逐渐清晰，脑袋却变得头疼欲裂，痛的让人忍不住发狂想要砸开脑壳！
“你害死（模糊不清）就是（模糊不清）……”
人影的轮廓浮现，周围模糊不清的景色也逐渐明朗，让人能认出个大概。
是一副熟悉的场景，印象中有出现过，连同那道身影。
躺在血污中的他，眼中复杂的眼神让人莫名的揪心。
不解，信任，以及……痛心。
他的面庞是那么熟悉，让人安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伤口不断流血，无法上前为其做些什么！
“不……不……”
他的脸色发白，眼神迷离瞳孔开始扩散，这是失血过多即将休克死亡的表现。
可他嘴里蠕动着，说话的声音越发清晰。
“你害死了我……”
突然，奄奄一息的他瞬间出现在眼前！面目狰狞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大喊——
“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
“你这个恶鬼！！！！！”
“恶鬼鬼————（回音）————鬼！”
……
符笙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刚才那些场景全都烟消云散，包括那道人影。
小巷的画面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恶……”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让符笙彻底回过神来。
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袭击者状况可以说惨不忍睹来描述。
四肢凭空多出个关节位，以非人的姿态扭曲着。
胸膛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凹陷下去，每一次起伏，袭击者嘴巴都会涌出大量血液混杂着血块。
这样下去，就算不失血过多而死也会因为堵塞气管窒息而死。
袭击者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他究竟受到什么惊吓，连死后都保持着这幅模样。
但他临死前说那两字，符笙还是听见了
——恶鬼。
符笙对这个称呼无比熟悉。
熟悉到听见这两个字就会自动唤醒那段痛苦的回忆，一段死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回忆……
地上更是一片狼藉，粘稠的液体、碎石泥土落在横七竖八铺满过道的躯体上。
也有一两具头嵌进墙里挂在墙上的……
符笙跌跌撞撞的靠在凹凸不平的墙上，墙面全是打斗时不慎破坏产生的破洞。
他脸色煞白，单手捂住脸略痛苦地喘着粗气。
“又一次……”
周围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正顺着他的鼻腔钻入，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传达至大脑中枢。
如果是正常人在这里，胃里早就翻江倒海立马扶着墙吐起来！
而符笙……只是轻描淡写地抹掉脸上的污渍，靠在墙上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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