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说:你们带给我的危险让我上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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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害时,我都觉得那么享受红丫!你睡了吗?哪睡得着呀,惦记死我了。你没事吧?自己吗?没事。我刚到家,是我自己。

    你一直关机。你应该再找个机会给我电话。我怕你有意外,都想报警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惦记,可我心里乱。我想过给你打个电话,可没打。刚才一开机,知道你挂了那么多电话,我恨死自己了。

    不说这个了。你没事就好。你困没?我过去陪你?不归……你怎么了?我不知道,我又想见你又怕见你。

    嗨,你也说孩子话。在我眼里,你可是强人,跟斯大林一样,有钢铁般的意志。

    不归,那是假象,其实我心里,软得像,像……

    嘿嘿,软得,软得像个阳痿男人!好了小丫头,等我我马上过去。

    由泰山花园到五里河新区,出租车得跑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里,红丫先在大镜子前看自己裸体,拿手当试纸,反复研究分泌物,然后站到莲蓬头下,久久不离开。水流温热而又湍急,像把硬毛刷子,有力地扫荡她的身体,疼痛让她一阵阵哆嗦。她泪水和着洗澡水流。流泪应该与疼痛无关。她觉得她身上染上了腥味,就像从海里刚爬上岸,滑溜溜的藻类植物还缠在身上。她得洗净自己,模仿长虫蜕掉旧皮。她不想让胡不归闻到她往昔的气味。她以为,随着她离开大连来到沈阳,离开海滨来到内地,她早有了免疫能力,即使真有海藻缠身,那股咸腥的气味她也闻不到了。闻不到,它就无法渗入她肌肤,流进她血管,氤氲她周身。她错了。她对它仍无抵御能力。几小时前,金海泉一出现,她就头晕目眩。她提醒自己别被催眠。金海泉的声音和目光都是物化的实体,是通入她体内的透明孔道,能喷射出对她有催眠作用的海腥气味。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没做到堵住耳朵不听他声音。海腥味重新感染了她。金海泉又一次从水里爬出,把沙滩上的脚印踩到她身边。

    他挨着她躺下,一条条地,把滑溜溜的海带搭她腿上肩上,好像她是一只小小的海货晾晒架。他干扰了她背诵校长爷爷教过的诗:令我迷醉的海洋的气息……你看你,那么烦人。他傻呵呵笑,从下往上来回看她。我就是海洋的气息,金海泉说,你迷醉了吗?他把玩她的一只小脚,像掂量一只刚摸到的海螺。红丫低头,鼻翼抽动,闻垂在她肩头的一条海带。不能说“是”,她说,你哪能“是”“气息”呢?你可以说你“有”……金海泉说,就是“是”,就是“是”,海带是“有”,我偏是“是”,不信你别闻海带,闻我……她不想闻,他强迫她闻,她拗不过他就闻了他。她没以为在他身上闻闻有什么不妥。她鼻子贴近他的胸口。催眠开始。红丫发现,整片海洋咸腥的气味,在金海泉身上,的确以“是”的方式存在着,那气味,跟海带的“有”很不一样。真好闻。红丫不明白,十岁前他们天天玩在一起,十岁后他们每个暑假都一起玩,可以前怎么没闻到呢?海腥味发挥了催眠的效力。红丫很想睡上一觉,就在金海泉怀里。她的梦已先于睡眠被做了出来。

    她挣扎着摆脱梦境,想直起身子堵住鼻孔。来不及了。金海泉的身体出现了反应,他的泳裤因膨胀而显得更小。红丫……金海泉侧身,把海带与红丫一并抱住。你松开我我不闻了……红丫的挣扎剧烈起来。要同时摆脱梦境和金海泉,还真困难。把他们缠在一起的海带就是锁链。她谁都摆脱不了,只能在金海泉的控制下,一点点地变闻为吻。她的脸被金海泉压向裆间。金海泉的泳裤滑落下去,起不到任何束缚的作用。啃它,像啃红薯那么啃,你啃它我好受……金海泉气急败坏地指挥红丫,好像红丫损坏了他的什么宝物,他愤怒地责令她修复和赔偿。红丫的大脑完全空白。他们曾有许多亲密接触,从来不含性的意味。他们的对视,依偎,搂抱,贴脸,在此之前,一切都是兄妹式的。这一刻,他们的友谊转化了性质,一次口交,成了一对少年人懵懂性爱的突兀开端。红丫再缺乏性的经验,也知道口交不属于常规的性爱表达,常规的性爱表达应该随后出现。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护住阴部。她的发育刚刚开始,黑亮的绒毛才长出几根,与她这个人同样瘦小。她保护阴部,似乎为防止萌芽中的绒毛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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