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艳回过头来继续吆喝着。
冷不丁的，一个熟悉的人站到了她面前。
“楣楣？！你咋来了？”
朱楣：“我为啥不能来？我来看看你们生意做得咋样？”
张艳艳嗤了一声，“这也能叫生意？我们只能算是摆摊的，买的就是积压品。”
黄秀芬接过话附和道：“就是。”
朱楣：“再小的摊子也是在做生意嘛，而且我看你们生意也不错，刚才那位大妈一下子就买了好几件走。”
这下轮到黄秀芬嗤笑一声了，“砌，刚才那个是我婆婆妈，是我们请的托儿，帮我们扎场子拦生意的，你看她在这挑挑拣拣了好一阵，说了那么多话，也没带动一个人来，可见我们的生意有多不好。”
朱楣这才明白原来那大妈也不是真正的顾客。
朱楣笑道：“那要不要我也当一回托儿，给你们扎一下场子
？”
黄秀芬道：“你一个年轻妹儿会买这些汗衫背心？你当托儿也不像呀？”
朱楣笑：“我可以买给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送长辈送亲友……”
黄秀芬憋不住笑：“你买回去又堆在艳艳家，明天又装三轮车上来卖……”
朱楣也笑，心想可不是这样？
张叔叔罗阿姨还会少了这些汗衫背心穿？
张艳艳：“算了，就这样吧。听天由命，能卖就卖吧，反正也不是我家的。”
黄秀芬：“艳艳，你俩去店里面坐，我在这守着。”
她想着朱楣找过来可能有话说就指了指身后的店铺。
朱楣看了看店铺里面，卖的是男士服装，款式很新颖，一边是西装，一边是衬衫牛仔裤。墙上挂满了衣服裤子，地上也堆满了货物，一个年轻妹子正趴在货物上清点，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忙着熨烫，都没有注意外面的她们。
张艳艳道：“不进去麻烦冉姐了，
我跟楣楣去市场里转转，快到中午了，顺便给你带吃的回来。”
黄秀芬挥挥手：“去吧去吧，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这些天可苦了你个大肚皮了，天天跟着在这吃盒饭。”
张艳艳笑：“盒饭也好吃呢。”
拉着朱楣走了。
朱楣问：“冉姐是谁？是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娘吗？我看她店里的服装很不错，比较新颖。”
张艳艳：“冉姐是秀芬姐的同学，以前在印染厂上班，下岗了就帮这市场里的一个老板看店，学到经验后自己就盘了个门面开了个服装店，零售加批发，生意不错，附近乡镇区县都来这拿货。
秀芬姐和她关系好，
她愿意借她的门口给我们摆个三轮车，
不然我们还没地方摆摊呢。
市场那边倒是有临时的摊位，可每天要给几十块钱呢，你说我们这样子，恐怕连摊位费都挣不够吧。今天还没正儿八经开过张呢。”
对这些朱楣也无能为力。
她除了能帮着张艳艳吆喝，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她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顾着你自己，毕竟你是孕妇呢。”
张艳艳点点头：“嗯，我没想那么多，反正也不是我家的积压品，我现在卖一天算一天，卖多少算多少，等到真正下岗了再说。”
她历来是个乐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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