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火土一声声哭惨声中,夏侯明秀从头顶缓缓拔出了一根棺材钉,棺材钉上帮馒密密麻麻的头发,这些头发一直延伸到她的脑内。锈迹斑斑的钉子上,还残留着白色红色的物体。
“你惨?你都死了那叫什么惨?活着才是最惨的!”夏侯明秀一边把玩着棺材钉,一边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黄火土说,“你看看我,为了活下去,得时刻把这些东西插在身体里,否则就会被人发现是心素,立即杀掉,立即做成各种法宝。”
“可我还不能死!”夏侯明秀将钉子插回了脑袋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因为疼,她的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我要杀光他们!杀光那些该死的坐忘道!”
遥远的记忆开始复苏,夏侯明秀似乎回到了那段时光里。那年她才八岁,整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一句话,变得猜忌、多疑,甚至出现了被害妄想。于是父杀子,母杀女,强壮的杀掉弱小的,直到村子里剩下她和最壮实的那个人——她的父亲。
她父亲一步步向着她的藏身之处走来,手里拿着刚刚割开过一个人喉咙、还在滴着血的尖刀,脸上咧着一个疯狂的笑容,然后那张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出现了。
一个长方形的,五官挤成了一个中字的人出现在她父亲的身后,拧断了他以为的最后一个人,夏侯明秀的父亲的脖子,扬长而去。
为了查找害死她全家、害死整个村子的罪魁祸首,夏侯明秀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她不惜出卖自己的一切,只为了能有一口饭吃,能多活一天,能多打探到一点消息。
十一岁的时候,夏侯明秀终于知道了那个人是坐忘道的红中,他们法术高强,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怎么办呢?
“你知道我为了杀坐忘道付出了多少吗?我为了学法术,把自己卖给清风观的那些道士当鼎炉。一点一点从那些道士嘴里套话,悟通了采补的法门,再一点一点吸干了他们的修为。”夏侯明秀回忆起哪段不堪的往事,早已不会再有一丝情绪波动。
“不过那些臭道士的功法确实厉害,说是从鼎教里流传出来的。”把柄飞剑从她的衣袖中飞出来,在夏侯明秀的头顶来回盘旋,“马上就会有更多人来陪你了,看来那些坐忘道也对你的肉身很感兴趣,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钓出来!”
黄火土并用心地听着,反复推敲,终于抓到了一个破绽:“你是说,只要被你被你杀掉的人,就会跟我一样?”
夏侯明秀没想到黄火土会接自己的话,诧异地看向他:“是的,每一个都会,只要是被我亲手杀掉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样算什么,可能是因为心素的能力导致……”
“等等,那我问你,刚刚被你杀掉的那个北风呢?为什么他没有变成我这样?”黄火土急急打断了夏侯明秀的话。
“那还不简单,说明北风不是我杀的呗。吕永想私吞你的肉身,所以就把北风给灭口了。你要知道,北风可是坐忘道的四喜之一,心脏被打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伤,根本危及不到他的性命。”夏侯明秀斩钉截铁地下了判断。
“不!我不想死!我还……”黄火土抓耳挠腮,又急又气,不仅是因为他刚刚抓到的一线希望就这样被掐灭了,而且他逐渐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闭嘴!疯疯癫癫的,烦不烦啊!你不是心浊吗,搞得跟心素一样。”夏侯明秀不耐烦地喝骂。
“心素……”这两个字给了黄火土提醒,他不断重复着,联想到自己心浊的能力,他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你刚刚说,我这种状态,可能跟心素的能力有关,心素有什么能力啊?”
“怎么?还真想当心素?”夏侯明秀不屑地嘲讽道,“心素可不好当。跟你们心浊下一秒忘记上一秒不一样,心素会一直处于迷惘之中,比如我,我以前老以为自己是一只白老鼠,在一艘探索船上当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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