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华夏大地，大部分打工人的月薪都还是三位数的。
但这钱说实话也没那么好挣，油腻富婆的骚扰、同行的刁难排挤、社会大哥的各种恐吓威胁……
两年多下来，杨东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左右逢源的油滑本事，这同样也是一笔财富。
来到酒吧换好衣服，啃个火腿面包填了填肚子，他开始静等轮换上场。
七点半左右，杨东抱着一把吉他走上舞台，台下当即响起一片轻浮的口哨声。
富婆涩起来的时候，基本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杨东浅浅鞠了一躬，拉进麦架道：“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希望你们喜欢。”
掌声四起，一众富婆和文艺女青年们目光灼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熟练的扫弦伴奏，自弹自唱。
这个时代的华娱乐坛，小齐哥绝对是金字塔尖那几位之一，唱一首红一首，广播电台、电视台、卡拉OK厅、酒吧……他无处不在。
而且小齐哥的歌相对也没有那么难唱，算是驻场男歌手们薅羊毛的首选目标之一。
连着唱了一个多小时，杨东在富婆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交班下台。
演出费加打赏提成，230元到手。
甩开眼神黏糊的前台小妹，杨东出门直奔路边的苍蝇馆，准备吃碗炒面犒劳一下自己。
屁股刚坐下，兜里传来手机刺耳的单弦铃声，惹来周围几道惊羡的目光。
1999年手机还没普及，对于在苍蝇馆子里吃饭的人来说，这东西是奢侈品。
杨东也是咬牙淘的二手货，毕竟职业特殊，必须随传随到否则容易漏活。
翻开手机盖露出绿底黑字的原始液晶屏，古董气息扑面而来。
一看来电号码，他赶紧接听起来，“喂，师父？”
“东子，晚点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佛山。”
杨东听着一惊，“去那干嘛？”
“我托关系揽了个活，那戏在南海影视基地拍，你跟我一块儿去。”话筒那边声音有几分醉意，估计是刚从酒桌上下来。
没办法，这一行揽活很多时候也得靠酒桌忽悠。
杨东没犹豫，“那行，我明早来找您汇合。”
三两口扒完面条嗦完小瓶可乐，丢下三块钱转身就走。
回到阴暗简陋的租屋，他开始收拾行李。
说实话也没什么可以收视的，换洗衣服两三套，零碎几件生活用品……没了。
不像二十年后，出门远行前光是各种数码产品的充电线就得带一大堆。
冲个凉往床上一躺，他尝试着检索回忆信息——1999年在佛山开拍的电视剧，会是什么？
年代过于久远，根本想不出来。
放过脑细胞，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杨东背上行囊赶到了师父丁建伟的租屋，楼下已经有好几个同门师兄弟在那等候。
那位便宜师父丁建伟是正统的戏曲武生底子，几年前组建了一个武替班子开始试水影视圈，目前名声还不响亮。
二十年后杨东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淹死在同行竞争里了。
但至少现在，他还是这个朝阳产业里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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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钱说实话也没那么好挣，油腻富婆的骚扰、同行的刁难排挤、社会大哥的各种恐吓威胁……
两年多下来，杨东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左右逢源的油滑本事，这同样也是一笔财富。
来到酒吧换好衣服，啃个火腿面包填了填肚子，他开始静等轮换上场。
七点半左右，杨东抱着一把吉他走上舞台，台下当即响起一片轻浮的口哨声。
富婆涩起来的时候，基本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杨东浅浅鞠了一躬，拉进麦架道：“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希望你们喜欢。”
掌声四起，一众富婆和文艺女青年们目光灼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熟练的扫弦伴奏，自弹自唱。
这个时代的华娱乐坛，小齐哥绝对是金字塔尖那几位之一，唱一首红一首，广播电台、电视台、卡拉OK厅、酒吧……他无处不在。
而且小齐哥的歌相对也没有那么难唱，算是驻场男歌手们薅羊毛的首选目标之一。
连着唱了一个多小时，杨东在富婆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交班下台。
演出费加打赏提成，230元到手。
甩开眼神黏糊的前台小妹，杨东出门直奔路边的苍蝇馆，准备吃碗炒面犒劳一下自己。
屁股刚坐下，兜里传来手机刺耳的单弦铃声，惹来周围几道惊羡的目光。
1999年手机还没普及，对于在苍蝇馆子里吃饭的人来说，这东西是奢侈品。
杨东也是咬牙淘的二手货，毕竟职业特殊，必须随传随到否则容易漏活。
翻开手机盖露出绿底黑字的原始液晶屏，古董气息扑面而来。
一看来电号码，他赶紧接听起来，“喂，师父？”
“东子，晚点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佛山。”
杨东听着一惊，“去那干嘛？”
“我托关系揽了个活，那戏在南海影视基地拍，你跟我一块儿去。”话筒那边声音有几分醉意，估计是刚从酒桌上下来。
没办法，这一行揽活很多时候也得靠酒桌忽悠。
杨东没犹豫，“那行，我明早来找您汇合。”
三两口扒完面条嗦完小瓶可乐，丢下三块钱转身就走。
回到阴暗简陋的租屋，他开始收拾行李。
说实话也没什么可以收视的，换洗衣服两三套，零碎几件生活用品……没了。
不像二十年后，出门远行前光是各种数码产品的充电线就得带一大堆。
冲个凉往床上一躺，他尝试着检索回忆信息——1999年在佛山开拍的电视剧，会是什么？
年代过于久远，根本想不出来。
放过脑细胞，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杨东背上行囊赶到了师父丁建伟的租屋，楼下已经有好几个同门师兄弟在那等候。
那位便宜师父丁建伟是正统的戏曲武生底子，几年前组建了一个武替班子开始试水影视圈，目前名声还不响亮。
二十年后杨东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淹死在同行竞争里了。
但至少现在，他还是这个朝阳产业里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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