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松台上，石蟾子坐在中央，眉头紧皱。
矮冬瓜和那毒妇站在他的身后，也很不耐烦。
正午已过，太阳一寸寸落下。
“嘭”地一声，炸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揭开丹炉，清理残渣、放入止血草、加水、盖上丹炉、添柴控火。
众目睽睽之下，萧楚将这六个简单的步骤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内心慌得一批，但表面上依然不兴波澜。
系统，你不会是个假的吧？
不是每次失败都会提升下一次炼丹的成功率吗？
我炸炉这么多次，成功率怎么着也累加到好几十了，怎么依然炼不成？
你这概率大概率有问题！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丹炉一次又一次炸响，看热闹的人已经对炼丹失去了刚开始的兴趣。
第二十八次，“嘭”，失败。
第二十九次，“嘭”，失败。
……
萧楚也不记得自己失败了多少次，只知道太阳快要落山。
他的慌张再也藏不住，添加药草的时候手抖个不停，汗出如浆浸湿了衣衫。
整整一车止血草，几乎全都被他炼成了药渣，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石蟾子越来越怀疑自己被戏耍了，耐心被消磨殆尽，他笑着说：
“小子，敢耍我，好胆！”
萧楚顾不上辩解，也顾不上擦汗，只是手忙脚乱地重复着炼丹的步骤。
最后一次盖上丹炉之后，他累得几乎虚脱。
石蟾子看了看天色，不打算再等下去，十分失望地说：
“我虽然不是丹修，但也知道，炼丹绝对不是熬粥。你小子，对炼丹之道是一窍不通啊！我居然会被你骗过，真是老糊涂了——”
言罢，他一挥手，就有两名膀大腰圆的弟子上前，控制住萧楚。
萧楚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虽有心反抗，但腿脚酸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
只能像古装电视剧里那样，被人拖下去行刑。
他连喊冤都懒得喊，只想着能得一个痛快，十八年后又是好汉。
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大铁笼子前面。
笼子里关着一只比狮子还大的白色獒犬，耷拉着耳朵，双眼半眯，嘴角沾染鲜血，散发着让人反胃的腥臭。
“这狗吃的什么饲料，居然能长这么大？”
萧楚好奇地问身边的小兵甲。
小兵甲笑了笑，对他说：
“你很快就知道了，你不仅能知道，还能亲眼见到。”
亲眼见到？萧楚觉得大可不必。
“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我来一刀吧！”萧楚和小兵甲商量。
小兵甲摇了摇头，对他说：
“雪獒长老只吃活物，我若帮你，谁来帮我呢？不过我可以教你一招。”
“愿闻其详。”萧楚满怀期待地说。
“待会儿我们把你送进去以后，你直接把头往雪獒长老嘴边送，这样就疼一下，走得干净利落。”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萧楚没好气地说。
“不客气，我这人就是喜欢帮忙。”小兵甲还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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