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禾忍不住摇头,她的祖母还是不懂。
她平日里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今日的谩骂及袒护,都会化作东风,成为刺向苏玉兰的利箭。
苏秋禾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手捂胸口,痛哭流涕:“祖母怎么能这般说我?我知道我不如二姐姐,她是上郡的才女,又有母亲撑腰,还有祖母的疼爱,可我也是我母亲一手教出来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祖母,你即知这事在二姐姐身上会要了她的命,怎么就没想过也会要我的命呢。”
大抵是哭的突然,苏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郡谁人不知我母亲温淑贤良,谁人又没受过我母亲的恩惠?当年祖母明知正房无所出,偏房不得生的道理却还是以死相逼将那通房送入父亲房中让她有了身孕,害的苏家成了上郡的笑柄,父亲被免职数月,全靠我母亲大度领养了长姐,全了众人的颜面。我的规矩是母亲教导的,我自然也会如母亲一样遂祖母的愿,只是祖母,母亲舅舅和舅母都走的早,我实在不忍外祖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啊!”
旧事重提,甚至拉出了嘉南郡主,苏秋禾又哭的凶猛,不出所料,局势开始一边倒,周围人耻笑的声音疯狂钻入苏老夫人的耳朵让她涨红了脸。
“这苏老夫人是真偏心啊!”
“嘉南郡主那般风华霁月的人物,不可能生出离经叛道的姑娘,说起来,那二小姐的娘我记得是个妓子吧?”
“蛇鼠一窝!就凭她苏老太太平日那种做派,她看得上的孙女能是什么好东西!”
苏秋禾像是不忍听下去,放下窗帘,整个人缩在马车内。
苏老夫人大约是真的急眼了,居然下令要奴仆拿着棍棒去驱赶人群,场面乱作一团。
马车内突然旋身飞出一名持剑的姑娘,瞬间放倒了奴仆。
哭声停止,苏秋禾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委屈。
“祖母这是做什么?我认下事情是我做的就是了,我,我这就下马车,你莫要牵连无辜之人了,若是伤到了百姓,我,我就是死了,也没脸见地下的母亲啊!”
“认什么认!县主你不要认!”
一声响起,很快便有人跟着附和。
“对!县主您尽管坐着马车入府!她们拦不住你!我们保护县主!”
原本苏府门口聚集的吃瓜路人因为被打恼怒起来,他们三五成群,在愤怒的驱使下,竟将人逼得往府中退去。
“让县主回家!让县主回家!”
“对!事情不是县主做的!我会告诉所有人!事情不是县主做的!”
场面逐渐失控,苏秋禾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一切,眼底却尽是愉悦。
就是这样,事情是谁做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相信谁。
而她的祖母,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苏老夫人终于慌了,她面色很不好看,慌张地起身,让众人关门。
有人想关大门,苏秋禾轻轻叫了一声挽苏,挽苏便直接飞身跃起,长剑挥出,半尺厚的大门竟直接碎成了六瓣,只剩两块木板还在门框上几哇乱晃。
剑上的冷光折射出众人惊恐的脸,苏老夫人被吓得跌倒在地,嘴里还念叨着“放肆”,婢女仓惶去扶,可苏老夫人早就吓瘫了根本使不上力,最后只能跌成一团。
不知是谁扔了一个臭鸡蛋,刚好砸在苏老夫人的头上。
这些年来,苏老夫人何时这般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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