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该死”四个字大大的让肖应尘很不舒服,“作恶多端也只是你说,做了恶就该死么?打一顿行不行?多大的恶才该死,怕是你们这些人说了才算。如果作恶都得死,你看看这位姑娘,她她她!花容月貌,楚楚可怜,手无缚鸡之力,心地善良,弱不禁风,视死如归,归,归心似箭”,肖应尘一下将能想到的词全都用了一遍,就算是硬憋也要说一个四字成语,理不能输,气势更不能输。
知道肖应尘已经尽力了,难为他想出这么多成语来,看来危机之下,人的潜力真是无限,但怎么听也不像是夸人的话,略有尴尬的说道:“这,这说的是我么?”
肖应尘凑过脸去,也感觉到刚才的成语有些是用的不对的,顿了顿,小声的说:“我吓吓他,你还有什么优点?”
又来?可不想被这么夸了,方楠眯着眼睛,苦笑着:“都被你说完了。”
情绪上来了,须得一鼓作气,于是肖应尘提高了嗓音,继续说道:“这么样一个人,她会无故的杀人么?还不是你那儿子做了什么恶,才惹得这位姑娘动手的。你那儿子算不算作恶?如果作恶就得死,那你儿子也就不冤枉了。”
常言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又或者“强权当道,指鹿为马”,典故也好,谚语也罢,肖应尘原本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只是那“白毛老儿”总是会说起许多事,他听得多了,也就一知半解的记住了一些。
是以刚才指责钱东海的时候,就一通乱说。以往总觉得是“白毛老儿”信口瞎说,没成想自己依葫芦画瓢,说了个四不像,竟然也能问的钱东海这一帮之主哑口无言,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被人说中了痛处,钱东海还是有些触动的。有道是“知子莫若父”,对于钱仲平的种种荒唐,钱东海原也痛恨,有时候可怜自己儿子自幼丧母,因此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致酿成今日惨祸。但听得肖应尘如此问,钱东海却从没有这么想过问题,一时之间,也是哑口。
旁边不知姓名的大汉听得肖应尘这般说,又见帮主迟迟不再说话,此时若是被这个臭小子问住了,那岂不是威风扫地,便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少帮主是何等人?岂能跟你们这些人一样?”
肖应尘半生流离,在这些帮派治下并未减轻活着的艰辛,他眼里的帮派都不过是些视百姓如草芥的混蛋,本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听他又这般问,更是气愤,“何等人?是两条腿走路,削了脑袋也活不成的人。许你们报仇雪恨,不许别人么?这天理是你们的理么?”
许多时候,理是论不过拳头的,方楠眼看群情激愤,若真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想为肖应尘开脱也无济于事了。为不牵连与他,只好扯了扯他的衣襟,“快别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钱东海也不多做口舌之争,走近前来,直冲方楠而去。
肖应尘见势不妙,右手抓起方楠护在身后,战战兢兢的面对钱东海,“你,你想干嘛?我跟你说,你,你可别乱来啊!”
方楠瞪圆了眼睛,从背后看去,眼前这个少年的身影就愈发高大起来,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了一小下,天高地远,山长水阔,以后还能不能再相逢,都不好说,他竟然这般相护,不由得心里一酸,感动到几欲落泪。但见他左手依旧有血渗出,便从衣襟上扯了块布,抓住肖应尘的手便要包扎。
肖应尘唯恐钱东海一个不称意,一掌拍在方楠身上,那非要立时毙命不可。因此断不敢让二人接触,只用自己身体横在两人中间格挡。
此时方楠伸手去拽肖应尘的胳膊,肖应尘本就紧张,还当是方楠要挣开他的保护,心想“我堂堂男子汉,岂能让女人出头?”随即头也不回的一把甩开,反倒用右手一把将方楠捞起,往自己后背靠了一靠,保护的更周全了些,轻声说道:“你别怕,有我在,他不能拿我们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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