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你这场辩论太精彩了!”
有个实习律师,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被她时而强悍咄咄,时而饱满有情的辩论折服的五体投地。虽然她没发挥专业地诡辩,但那般的气场与抑扬顿挫,却深入人心。
“那是因为,对面的是检察厅,不是季彦希,更不是乔大律师。”多少,有点人情味,有点辨别是非的兴致。
“总监,请客!”
“一个官司,赚个零头,大餐请不成,尝尝我的人骨汤吧!”
“……”
莫木兰咳了咳,指尖轻点,像戏点鸳鸯,“一人一根肋巴扇子,熬吧熬吧成席,中午我请客,你们出骨头!”
“……”
“好主意,好主意!”
然后人一轰而散,一个不剩。莫木兰颔首低笑,摇了摇头。她大概太狠了,惹的他们都这么喜感。
走出法庭,一阵冷风袭来,她环抱双肩,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没媒体盯梢报道的感觉,似乎不赖,中午正好安稳吃顿盒饭。
正想着,一辆跑车停了下来。
皇甫璃稍微探出头,悠然邀请,“上车,我送你!”
莫木兰原地踏步,半响,才上了车。似乎纠结不清不是办法,该像法庭一样,快刀斩乱麻。她清了清喉,饶是平静开口,“我有话跟你说,把车开到路边咖啡厅就行。”
皇甫璃看出她面容间,那番认真的神色,却还是把车堂而皇之地开向了古老的钟楼。
他停下车,优雅为她打开车门。
莫木兰手遮着太阳走下车,看着高高的钟楼,目露疑惑。
“我有话跟你说,所以,跟我上来吧!”
皇甫璃比个‘请’的姿势,让她先上楼。楼梯很窄,窄到只准单人通行。而且陡峭,九曲十八弯,令人琢磨不透。
钟楼顶的钟声不断地敲响,震耳欲聋。似乎进入古庙,有种虔诚的感觉。她气喘吁吁爬了很久,皇甫璃却依旧气息平稳。
“老婆,你累了?”
皇甫璃看出她体力透支,便挽着袖子,准备背她。
莫木兰只是揉揉太阳穴,有些无奈,“我只想说句话……”就一句,却需要爬这么多阶楼梯,真够要命。
不须臾,感觉不对劲。似乎一只矿泉水瓶,从陡峭楼梯间飞来。她忙倒退两步,一把将皇甫璃推开,“小心!”
瓶子沿胳膊滚下去,她只是吹了吹被砸红肿的地方,低咒一声,“该死的!”
“你怎么样?”
皇甫璃紧张地抓过她手臂,她只是大咧咧地抽回,“没事。”习惯了磕磕碰碰,她早已经无所谓。只是推他时,狭窄楼梯却将她密实地撞向皇甫璃身体。抬起头时,正感觉他气息,迫在‘眉睫’。
他低头的瞬间,看清她凌乱卷发间滴答的汗水,用拇指轻轻给她抿了下去说,“你走下边,我走上边!”
“我只想走路边!”
莫木兰忙退开,躲避他灼热的气息,不想勾勒出那些有的没的暧昧。只是钟楼楼梯窄而闷,彼此的呼吸,都是交替。唯一能与她交换氧气的,大概只有皇甫璃一个。
她只是眯着猫眸,暗暗揉揉被砸中的痛处,心不在焉走向钟楼。顶端,宽敞透风,大钟被敲击着,响彻整条街道。
他们走过去,弯下腰呼吸……
莫木兰才不管这是哪,席地而坐,盘起双腿,望着平坦的钟楼顶,不明白为什么都喜欢奔这里定誓言?
可惜,她却不是来、跟他约定三生的……
她刚要张口,跟他说清楚,与其彼此窒息,不如算了,别再强求。可皇甫璃却忽然转过身,以那般温柔却令人心悸的口吻启唇。
“老婆,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所以把你的话,咽到你的舌根底下,这辈子,别让我听见。”
皇甫璃当然懂,她这人性子很拗,一旦认定,便如头执著的牛。他介意,可他不放手,死也不放。
一辈子找到一个人,也许,就会耗尽这一辈子。就算玉石俱焚,他也会,继续跟她走下去。扣动那枚钻戒,他只是将她拉向钟楼最前方。
迎着风说,“不觉得浪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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