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普通了。
——颜色太深了。
——裙摆稍微加长，别选冷色系。
……
凤孤城右手拖着下巴，耐心欣赏她换不同风格礼服后，不同的风采。如果太美，pass。太没品位，一样pass，所以选来选去，把总监难的跑了好几趟厕所。
帮个整天以面具示人的大律师改头换面，已经很高秆。还要换成，Mark心中的形象，挠破头皮两个小时，不停地pass，pass再pass。
“凤孤城，这次你最好有说服我脱的理由。否则，你会被戴上手铐，扔进法庭，等待我一锤子判你个终身监禁！！！”
莫木兰换衣服的耐心，已经濒临极限。如果他再说“NO”，她会请他，把这些礼服一件件地，穿给她看。
“领口太低！”
凤孤城浅啄着咖啡，懒懒启唇。理由，很简单，她可以漂亮，但不可以让别人看的漂亮。她不喜欢保护自己，那么，他来保护她，坏人也无所谓。
“你的领口，比我的还低……”
莫木兰瞥了瞥他那件T恤的领口，低的几乎垂到了两颗朱古力上。难怪设计师们，不论雌雄，都那么喜欢往他身上盯。原来，福利怎么优越。
“低吗？”
凤孤城薄薄双唇，停在咖啡杯口，瞥向领口的垂度，再抬眸看向莫木兰眼底的不悦。如果她是嫌他穿的太过暴露，想独享他的好身材。没问题，他跟她一起换。想及此，他把杯子搁一边，大步跨进试衣间，找了一般领口的T恤换上。
试衣间，是隔着一个屏风类的戈壁。
他快速换完，脚稍微翘起，借身高的优势，看向隔壁正试穿新礼服的莫木兰。眼眯成一条缝隙，打量一翻，邪魅说，“恩，这件不错，把你的气质和脾气，都完美勾勒出来了。”
“啊！”
莫木兰一抬头，才发现他正肆无忌惮地对她品评论足。身后的拉练，还没拉，礼服正松垮地裹不住肩。
“如果偷窥是你的嗜好，你该做好被挖瞎双眼的准备了。”
莫木兰故作平静，敛眸，奋力地拉拉锁。这种被凝视的感觉，很不爽，像有什么东西从脚底板窜上来，对，是热气。那眼神，太灼热，也太邪恶。
“我是过来问你，我这个领口，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滚出去！”莫木兰焦躁地命令。
“其实，你可以想象，我很君子。”
凤孤城好暇以待地看着，爱上了这个女人别扭的神态。很滑稽，很有趣，一点冷酷都化成了急噪。
“你真恶心！”
色/鬼自诩君子，那西门庆，都和柳下惠手足了。看他那眼神，肆无忌惮，丝毫没把“非礼勿视”放在眼中。
“咳咳……”
“看够了吗？趁你还看的见这个世界，多看几眼。一会儿，你的眼眶底下，就只会剩下两个窟窿眼。”
拉练在背后，胳膊抻的酸痛，颊边的汗滚滚滑下，她却还是把拉练拉到了头发上，夹的青筋一迸。
“真莽撞啊！”
没办法，他是真不打算吃她豆腐，但这女人照顾自己的能力，总是那么差。让他忍不住就迈开脚，从他的试衣间，闯进了她的。猝然，把她扯了过去，身体正面推抵戈壁上。长指从背后，顺着背部曲线，给她缓缓拉了上去。
梳理好头发后，再把她搬了过来，捏捏她涨红的脸奚落，“其实你现在的表情，比你的礼服还好看。”
‘啪’
莫木兰以她那高跟鞋，猝不及防踢向他双腿。忽然间吃痛，凤孤城不敢置信地趴在戈壁上，久久没法开口。
“Mark，你怎么了？”
总监走进来，看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担忧地问。
“别碰我！”
“Mark，Mark你小弟弟受伤了吗？”总监有点幸灾乐祸地拍拍他肩膀，心念，看吧，这就是你选女人眼光奇差的代价。什么品味都好，惟独女人品味，让人跌破眼镜。这样的女人，养在外边不放心，养在家里穷担心，总之，一辈子操不尽的心……
“咳咳……”
凤孤城喉中略哑，疼的有点难自弃。高大的身体，屈居于试衣间中，看起来楚楚可怜。形象，韵味，品味，全然不见，只剩下几声淹没于齿缝间、隐隐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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