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石堆里破烂的衣衫摇荡，烟尘弥散。文聘的狂笑未曾停止过。吴起在文聘的吼声里终于停下不休的攻击节奏。
这时我才发现我对局势的判断是有些失误的。
相比于文聘豪放的气势与血腥的姿态，我看到的吴起此刻正颇有心思的挽起袖边，弹弹衣物上的灰尘。
并不是吴起一直在被文聘打飞，纵横空间内的极速是他正常的发挥。
吴起没有任何回应。我看他不紧不慢地合拢身姿，一只手遥遥指向天空。整个人站成了一条直线。
镖光乍现！
Dang!
钢铁碰撞的鸣声之中，文聘一拳轰散了烟尘。也将我没有看见的一道暗器打飞了出去。
吴起闪现出现在半空，太快的速度在原地甚至留下一道残像。
空中一顿，挥手又将手里的一件掷出。
我看清了，他另一只手上悬带的武器，是指虎！他掷出去的也是指虎！
伴随着投掷的姿态都尚未结束，下一瞬吴起已经自半空消失。
气浪翻滚，他已经和文聘贴面交手。
纵横空间的极速收敛到方寸之间，围绕着文聘的位置。他的身影从每一个可以攻击的角度出现又消散。
更夸张的是文聘挡下了每一次攻击，吴起每一次出现面对的文聘，都是他的正面。
不同于之前直接用身体硬抗着吴起的进攻，受伤也只是激发他的凶性。吴起带上指虎之后，文聘便不再接一下吴起对他的攻击。
他挡下吴起每一次进攻的方式就是用更绝命的一击狠狠地打出去。
是的，不管是锤拳横肘，还是劈腿膝撞。他都是以搏命的一拳击出。
除了开始的一记飞掷，吴起也没再尝试过远程攻击。
我大感震撼。
不过这种相互投鼠忌器的对峙，想来文聘是极其厌恶的，没等吴起耐心的找到机会，文聘脸上不耐烦的神色终于告破，沉眉怒目，天地为之一暗。
逼退吴起的一击抱拳没有收回，直直砸向脚下，周遭腾然纵起无形气焰，烧灼着光线扭曲摇晃。
但吴起，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文聘企图逼退吴起的一道攻击没有起到丝毫效果！
文聘怒起的重锤让白色大地碎裂成石，再被无形气焰湮灭成灰。最后的尘雾被打的膨胀消散。
吴起就在这一刻，再次在出现在文聘面前。毁灭一切的气焰没有伤到他分毫，他甚至在站在吴起面前之后，等待着文聘似缓实急的站直身体。伴随着虎啸的一击升龙拳与文聘的站起同步，狠狠的打在文聘的下巴。
头颅被打的后仰，双脚离地。看着文聘跌宕，即将高高飞起的身体。吴起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出现。
然后凝固在脸上，一同凝固的还有本该飞起的文聘。他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搭到了吴起的肩膀上。
后仰的头颅伴随着咯吱声一点一点扳了回来，脸上是不掩兴奋的狞笑，在血流下分外狰狞。
“抓到你了。”
吴起消失在原地，消失的还有文聘。一瞬间他闪烁出现在这个空间内的各个地方。
下一瞬回到原地，静止，上一幕的一切好似幻觉。
两个人都不再笑了，文聘松开了手。
之后，骤然而起的是原地的疯狂对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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