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丽理解方维，她也认可方维的打算。可是如何开口呢？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还是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听方姐说你现在在张东阳那里工作，干的顺心吗？”
林默没有回答，目光散落在了离吕小丽不远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他那里工作？那是一个非法的地下钱庄。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什么麻烦。因为收入？因为有很高的收入？”
林默的目光终于郑重地移向吕小丽，“你怎么提出了与方总一样的问题？这也是你心中的疑问？”
“只是出于好奇。”
此刻，这让林默想起了上午，方维在电话中与他的会面。电话是方维打给他的，这是自从赵强出事之后，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通话之一。
当他接通电话听到了方维的声音时，还是让他有几分突然。他不相信方维在处理完赵强的后事之后，还会因为什么事情主动找到他。因为那天他去过飞达公司之后，就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他只是临时帮忙而已，不会再介入飞达公司的事情。
“我需要你的帮助？”方维直截了当。
“我还能帮你什么忙呢？”
“帮我打理公司。”
“哈哈哈，”林默一阵冷笑，“怎么可能呢？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一个地下钱庄的差事？”
林默仿佛受到了些许污辱，他停顿了片刻，“地下钱庄又怎么样？”
方维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出言不逊，“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不也得靠地下钱庄生存吗？”
“你怎么知道的？”
“不然你怎么会认识张东阳？”
方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自己曾经问过林默为什么会与张东阳认识。那本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飞达公司曾经从张东阳那里举债的事实，而且如今还背负着沉重的债务负担。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需你的帮助。”她认真地强调，“今天我还希望你去一下公司。”
她把将计划再为员工补发一个月工资的事告诉了他。
也许正是因为方维的这一举动，让他感觉到了异样，甚至有些让他感动。他不再坚持什么，这让方维找到了机会，“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我的要求？”
“你的什么要求？”他似乎是特意这样发问。
方维沉默了一会儿，“刚才已经说过，帮帮我。”
“好吧。”他有些勉强，“只是这一次，而不是去你的公司工作。”
方维终于看到了他的变化，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正是她在与吕小丽通电话时，交代她让她帮忙挽留一下林默的原因所在。
此刻，林默坐在吕小丽面前，面对着她提出的问题，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又不能避而不谈。不然他是不好就这样走出办公室大门的，他思来想去，还是与吕小丽交流起来，“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必要重回飞达公司工作？”
吕小丽半天没有回答。
他又一次向她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怎么说呢？”她终于又一次做出了反应，“如果是站在你个人的角度讲，或许确实是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是站在方维的角度讲，当然是必要的，而且非常必要。”说到这里，吕小丽似乎一下子来了情绪，“方维已经两年没有认真地过问过公司的事情，公司眼下所面临的困难可能是她难以想象的。”
“有这么严重？”
“当然。你已经知道了，她眼下做的这些事情，都只是想把员工们稳住。眼下招工难的问题，已经非常突出。稳住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公司生存下去。而生存下去需要大笔大笔的资金。野诸葛跑路的事你是肯定知道的，如果此前赵强存在那里的那笔钱不损失，都够方维招架的，可是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你看我现在在全力支持她的工作，可是我根本就无法想象接下来，她会怎样做？她会做些什么？”
“因为你在全力以赴帮助她，所以你也劝我这样做？”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比我更有理由这样想。”吕小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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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还是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听方姐说你现在在张东阳那里工作，干的顺心吗？”
林默没有回答，目光散落在了离吕小丽不远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他那里工作？那是一个非法的地下钱庄。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什么麻烦。因为收入？因为有很高的收入？”
林默的目光终于郑重地移向吕小丽，“你怎么提出了与方总一样的问题？这也是你心中的疑问？”
“只是出于好奇。”
此刻，这让林默想起了上午，方维在电话中与他的会面。电话是方维打给他的，这是自从赵强出事之后，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通话之一。
当他接通电话听到了方维的声音时，还是让他有几分突然。他不相信方维在处理完赵强的后事之后，还会因为什么事情主动找到他。因为那天他去过飞达公司之后，就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他只是临时帮忙而已，不会再介入飞达公司的事情。
“我需要你的帮助？”方维直截了当。
“我还能帮你什么忙呢？”
“帮我打理公司。”
“哈哈哈，”林默一阵冷笑，“怎么可能呢？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一个地下钱庄的差事？”
林默仿佛受到了些许污辱，他停顿了片刻，“地下钱庄又怎么样？”
方维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出言不逊，“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不也得靠地下钱庄生存吗？”
“你怎么知道的？”
“不然你怎么会认识张东阳？”
方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自己曾经问过林默为什么会与张东阳认识。那本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飞达公司曾经从张东阳那里举债的事实，而且如今还背负着沉重的债务负担。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需你的帮助。”她认真地强调，“今天我还希望你去一下公司。”
她把将计划再为员工补发一个月工资的事告诉了他。
也许正是因为方维的这一举动，让他感觉到了异样，甚至有些让他感动。他不再坚持什么，这让方维找到了机会，“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我的要求？”
“你的什么要求？”他似乎是特意这样发问。
方维沉默了一会儿，“刚才已经说过，帮帮我。”
“好吧。”他有些勉强，“只是这一次，而不是去你的公司工作。”
方维终于看到了他的变化，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正是她在与吕小丽通电话时，交代她让她帮忙挽留一下林默的原因所在。
此刻，林默坐在吕小丽面前，面对着她提出的问题，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又不能避而不谈。不然他是不好就这样走出办公室大门的，他思来想去，还是与吕小丽交流起来，“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必要重回飞达公司工作？”
吕小丽半天没有回答。
他又一次向她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怎么说呢？”她终于又一次做出了反应，“如果是站在你个人的角度讲，或许确实是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是站在方维的角度讲，当然是必要的，而且非常必要。”说到这里，吕小丽似乎一下子来了情绪，“方维已经两年没有认真地过问过公司的事情，公司眼下所面临的困难可能是她难以想象的。”
“有这么严重？”
“当然。你已经知道了，她眼下做的这些事情，都只是想把员工们稳住。眼下招工难的问题，已经非常突出。稳住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公司生存下去。而生存下去需要大笔大笔的资金。野诸葛跑路的事你是肯定知道的，如果此前赵强存在那里的那笔钱不损失，都够方维招架的，可是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你看我现在在全力支持她的工作，可是我根本就无法想象接下来，她会怎样做？她会做些什么？”
“因为你在全力以赴帮助她，所以你也劝我这样做？”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比我更有理由这样想。”吕小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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