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不会有事的。”赵燃的语气坚定,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医用冰袋,然后蹲了下来。
“脚肿了,就要处理,脱掉。”
“啊,什么?”
“鞋子,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脱吧。”他抬眼看着我说道。
“哦。”我急忙弯下腰,行动迅速。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盘旋在我们四周,好像连呼吸都必须是要有节奏。
刚将鞋脱下,他握住我的脚,一股冰凉感从他的指尖传到我的脚心,随后我的脚就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左右看了看,捏了捏:“疼吗?”
“你觉得呢?”我龇牙咧嘴,不敢发出疼痛的信号,面对他的注视我还得硬撑着一张淡定的脸。
他挑了挑眉:“听能忍的,脱臼了还能坚持这么久。”
“啥!怎么就脱臼了?”刘大头惊呼道。
我急忙拉住刘大头,想让他小声点,就在这时,脚被上下一托,就好像是一下被榔头砸到了骨头,“咯噔”一下。
“啊—嘶—”我疼的喊了出来,冷汗岑岑的流。
然后,赵燃便把冰袋敷到了我的脚踝处:“敷两个小时,差不多一周后就好了。”
“果然是武警队的二把手,下手快狠准。”
赵燃将我的脚放到长椅上,掰开我紧握着长椅的手,放到了冰袋上,说:“现在还不忘调侃,果然不怎么疼。”
“那你要不试试?”
赵燃坐到我脚旁边,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严肃的姑娘,说话严谨,思考问题冷静且理性。”
他的评价很客观,我很赞同,但是他说这话的意思,明显不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呢?”
“没错,但是呢,”他瞧了我一眼,“你这个年纪,还是活泼开朗点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虑什么后果,可以任性,可以哭,可以喊疼,可以求助。”
“你是觉得我心思深沉,活得不够洒脱潇洒。”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如果是太平的年代,我或许还会去试着改变,洒脱潇洒,在那个时候,我也算自由恣意,可现在,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品质,我没有办法给别人制造麻烦的同时,还觉得理所当然。”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我的说法,或者说,他并不想反驳我的说法,寄希望我能在以后想通,其实道理并非如此。
可此时此刻的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陈新的这场手术从早上五点一直做到下午两点,整整九个多小时,中间下过两次病危,好在他都挺过来了。
夏悠然一直躺在病床上,我们知道她醒了,可她就是一言不发,泪水却早已经浸湿了枕头。
当他被推出手术室时,我想赵燃是对的,陈新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家人需要多给他些活下去的动力。
我们都知道,他想要活着的意志无比的坚韧。
重症看护病房内,夏悠然握着陈新的手,说着些什么,她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说着说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便迅速的擦掉,生怕陈新会看见一样。
然后换上笑脸,又继续说着。
我们站在看护病房外看着,我想她肯定在回忆过去幸福的时光,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决定在一起的时候,过往种种,都是他们彼此生命中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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