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春晓见大家开玩笑,赶紧撇清自己,“这是他说的。他说你们男人都这幅德行。你们应该找他算账。”
“我靠!小邓总,我他妈一个已婚男人,天天干家务活,地板差擦的比我的脸还干净。你经常去我家,你见我什么时候像你这样不爱干净了?”
“老邓,你自己乱,凭什么说我们也乱?”
“就是,我们哪里乱了?”
……
端木春晓听着听着,感觉这话说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一个人活得猪狗不如,就是缺女人管教。”
听到这话,她觉得接下来大家说得话,不太适合她一个女生听,索性直接上车。
坐在副驾驶上,打开手机,翻找司徒炳然的耳机,寻找表姐推荐的央视纪录片《幼童》,不再搭理外面的风风雨雨。
车子启动了表姐还没有回来,应该是直接坐在那辆车上。长途跋涉,小朋友不一定能坐得住,有表姐在一旁陪着,小朋友不会过得太枯燥,爸妈也省心。正猜测,表姐发信息过来了,是小朋友的妈妈让小朋友跟着她一起玩。
端木春晓想到了周婷婷。两人在视频里见过很多次,也在视频里聊过天,但是两人那天见面之时,无论端木春晓怎么说,她始终不开口,不是躲在她小姨身后就是躲在爸爸身后。
一旁的李盼盼引导她跟端木春晓说话,她始终没说一句话。
端木春晓那天离开的时候,提醒过李盼盼要注意留意周婷婷的情绪,没了妈妈,在那个家也就失去了依靠。将来,她爸如果在娶妻生子了,家里大人之间矛盾不断,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她。
一想到这里,端木春晓突然觉得人生无望。出生,身不由己,出生之后,又面临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孩子为成年人的行为买单,难道出生就是来受苦的吗?
如果从她妈妈李迎弟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来看,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受苦,对有些人来说,自出生那一刻开始已经不可回避了,最让人绝望的是,一代人受苦,下一代人重复上一代人的苦难。
司徒炳然的车上没有其他人,端木春晓询问道,“哥,希望集团教育基金的事情,年后你亲自过问一下吧。”
突然提到此事,司徒炳然以为哪里出问题了,于是询问其中原因。
“我不想让她重复她妈妈的老路。”端木春晓把她知道的李迎弟讲给司徒炳然听。
“我无法想象她婚后是怎么活过来的。那天,我见到了她婆婆,她公公还有她老公,跟他们沟通交流太难了。说话基本上靠吼,解决问题主要是靠发狠威胁。家人彼此之间非常擅长打小算盘,说是一家人,完全没有人情味,还不如陌生人有温度。”
司徒炳然跟爸妈说过,端木春晓这次回来,看着很压抑,情绪时不时陷入低落状态,猜测应该是跟她接触到李迎弟的经历有关。
不是端木春晓太脆弱,而是李迎弟的人生经历太残酷了,自她去世之后,司徒炳然和他的父母才知道当下还有孕妇被逼迫生男孩,为了生孩子铤而走险失去生命。
“我已经跟基金会的主任说了,让他年后亲自去一趟,安排好上学的事情。”
端木春晓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餐补是直接充到饭卡里,还是给现金?”
“直接充到饭卡里。”
“哥,以后我每个月转500块钱给你,你让基金会的人把钱取出来,给周婷婷现金。”
司徒炳然认为不应该给周婷婷钱,不给她家人接触到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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