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相拥而泣,在这一刻所有的感情委屈尽化为泪水。
把一切都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陈染家的司机来接陈染的时候,看到齐晓和朱以丹都哭成那个样,陈染和张亚丽又跟死尸一样动也不动,吓得连忙扑倒在陈染身上,又是捏脉动,又是听心跳,幸好没做司机以前他学过几年兽医,虽然是兽医,有没有心跳他还是弄得清楚。
“没事吧?”
司机还是不确定地问齐晓。
“没事,他只是喝多了!”
司机大哥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丰富得跟什么似地。
终于把陈染送走,又叫了辆车,齐晓送张亚丽回去。
就剩下朱以丹一个人了。
街上几乎没了暑气,白天的热都散了,风刮过来,朱以丹跟过冬天一样打了个激灵。
曲终人散。
这句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贴切过。
往日的一幕幕正随着轻风不停地飘远,越飘越远。当每个人都以为总是会回头的时候,其实已经回不去了。那些过往,以为可以掩饰,其实都是欲盖弥彰。
又回到南坪,又开始朝五晚九地工作。
对工作,朱以丹依旧追求完美,从不给自己停下来的机会,不让自己有时间沉沦在过去那些岁月里。
齐晓望着远方默默地说:“以丹,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出真相,我真的不想让自己亲口来揭穿噶东的面具,他也许只是因为太在乎你了。这样也很好,我们都有一份安定,老天还是公平的!”
“啊!欠!”
莫名其妙地打喷嚏。
朱以丹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轻声哼歌。
“你是不是感冒了,老打喷嚏?”
噶东走过来递一杯水。
“没有,才打一个。”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都五个了还才打一个!”
朱以丹不好意思地揉着后脑勺。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从来不知道照顾自己。
“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啊,总是这样跟没长脑袋一样,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该怎么办?”
噶东又用手敲朱以丹的脑袋。
这些话,朱以丹听起来觉得好耳熟。
曾经,无数次,陈染也这样说过。
和陈染刚分手那阵子。
分手的时候很平静,以为也就那么回事,只是身边少了个人,以后还会有人填补空缺,朱以丹又不是那种挂在商场上卖不出去的货,只要她愿意,什么样的男生都可以得到。
可是心会痛,莫名其妙地痛。
接着就是头痛,喉咙痛,然后全身都痛。
一连昏睡了两天,没吃没喝也没去上课,除了陈染没人知道朱以丹的住所,所以最后找来的还是陈染。
“你好点了吗?”
朱以丹醒过来的时候,陈染正探着脑袋研究朱以丹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趴在陈染的肩上,哭得跟死了谁一样。
“没人照顾你,你该怎么办呢?”
陈染疼惜地抚摸着朱以丹的头发。
“你走吧!”
朱以丹终于回过神来,想起校长办公室的那些信,想起陈染在她面前故作的无辜,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丹丹,怎么了?”
“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
朱以丹把床头柜上的杯子推到满地都是,那些都是陈染每个节日纪念日,亲手选了送给她的礼物。
朱以丹喜欢杯子,各式各样的杯子她都喜欢。
可是这一次,她一下就把她喜欢的全部都打翻了,包括那些她喜欢的杯子,那些关于杯子的记忆,还有那个喜欢送她杯子的人。
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就像一喷泉似的。
“噶东,我们在一起吧!”
朱以丹埋着头,小声嘀咕,像蚊子嗡嗡地飞过。
“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
“你在说什么?”
天地为证,噶东真的没听见她说什么。
“噶东,”朱以丹以为噶东故意刁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装什么大头葱啊,我说跟你在一起是抬举你,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不烧香拜佛就算了,还装什么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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