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顿感一阵不适,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遍整个身体。
瞳孔仿佛像是要炸裂开,痛到无法喘息,玉坠在发出青光后便消失在白祁的手中,不知去向。
她双手捂住眼睛,疼痛后的眼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样,越发瘙痒。
充满泥沟的手指不停往眼睛外面挠来挠去,但无论她怎么挠,抓耳挠心的感觉都不曾减退半分。
白祁感到脑袋一阵昏沉,闭上疲惫不堪的眼皮,失去意识。
当睁开双眼醒过来时,白祁感觉到眼前一阵明亮,模糊的双眼仿佛得到重生一般,看着病房里的一切都异常清晰。
“张医生,白祁的眼睛没事吧?”
开口说话的这位是白祁的亲舅舅白念东,也是白姨的亲弟弟,因为不放心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在家中,一大清早便想来看一眼。
没想到竟发现她昏倒在家里,眼睛周围又红又肿,似乎是哭太久的缘故,便将她先送到医院里看看情况。
“没事,许是这孩子是哭太久的缘故,把眼睛哭坏了而已。”
张医生面露微笑,半开玩笑的与白念东说笑。
“那就好,谢谢张医生了。”
白念东将张医生送出门,来到白祁的病床前,眼神担忧的看着她直叹气。
“哎,白祁,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我一起生活吧!”
白念东家中虽然有个母老虎,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姐姐遗留下来的唯一女儿。
大不了,他宁愿挨老婆几顿打骂,也想把白祁带在身边。
“不了舅舅,我还是想与父母生活在古玩铺子里。”
白祁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隔着纱布的眼镜却一直盯着白念东的脸看,观察他的一言一行。
见她执意如此,白念东的想法也只好暂且作罢,虽然是想照顾好姐姐的唯一血脉,但她本人都不愿意了,若是硬逼着她总归是不太好。
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眼神中忽然过一丝不安与烦躁,但很快却又消失。
白祁见此立马开口说道:“舅舅,您还是先去上班吧,我想先睡一会。”
“……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事吗?”
白念东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怀疑的问道。
“没事,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耽误到舅舅的工作。”
她已经是孤身一人,不想再继续拖累身边的人。
况且有些事情她还没有搞清楚,眼下只有先把舅舅给支走,才能一个个去亲自证实。
“行,那你有事的话记得随时打我电话!”
白念东也不再跟她客气,拿起桌上的皮包夹放在腋下便匆忙离开。
白祁往周围看去,两人间的病房里除了浓浓刺鼻的消毒水外,并没有其他人在。
她动作轻缓的抬起双手,顺着脑后面摸索贴好的纱布,一层一落缓缓揭开,待遮住眼睛的纱布全部落下时,她抬起如巨石般沉重的眼皮,窗外一缕阳光照耀进来。
光芒刺向她的双眸,白祁显然感觉到从眼睛里传来阵阵灼烧感,剧烈的疼痛使她身子往后仰去,双手紧紧捂住双眼,嘴里止不住的大声喊痛。
护士听闻病房里的异常,赶忙叫来张医生。
“啊!我的眼睛好痛!”
白祁疯狂揉搓眼睛,企图想要缓解疼痛,但她似乎忘记先前的教训,这样做只是无用之功罢了。
张医生见不妙,赶忙钳制住她挡在眼前的双手,张开她的眼皮查看了下,只见白祁的瞳孔颜色变成了银白色,双眼黯然无神。
张医生纳了闷,明明方才检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怎么才离开一会,白祁的眼睛就变了个颜色?
见她疼痛成那样,张医生只好叫护士先给她打一针镇定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的,但眼下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白祁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不再躁动,张医生剪下一条崭新的纱布将她眼睛蒙住,仔细叮嘱一旁的护士。
“看紧患者,先别让她把纱布取下来了。”
“好的。”
张医生边唉声叹气,边连连摇头,他活了这么大岁数,白祁的情况倒还是第一见,会变色的眼睛倒挺稀奇。
白祁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出奇的安静,护士将她双手固定在床架上,防止她自己胡乱去抓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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