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得这么严重!”
一大早周平君就冲进病房质问我。
“因为我没觉得有什么严重。”我说的轻松,他反而更加恼火。
“你还能活一个月,这难道还不严重吗?!”
“还能活一个月呢,又不是只有一天。”
“我会去给你找大夫的,西医我向来就不信,中医才是真正救人的!”
我对中医西医一点概念都没有,因为我身体健壮很少生病,小时候常去医院那也不过是因为老长虫牙,才会光顾几次。平日里生病我自己就是半个大夫,去药店买点药啥的,回家再好好睡一觉,当天晚上就能活过来。所以我对医生和救人这两个名词实属无知。
我接受了周平君强烈要求的老中医会诊。当他带着一行人挤进小病房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因为西医不许中医来拆台,有种你跑到人家麦当劳去买肯德基的挑衅意味。但因为是周平君,没人敢不给他面子,所以西医们索性闭着眼睛从我病房门口过。但是唐毅之是个例外,他一点那都不排斥有人来拆他的台,反而显得很乐意。
老中医一个个的轮番替我把脉,然后一个个愁眉不展,轮到最后一个老中医时,他显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先是仔细把我看了个底掉儿,然后问了我点日常习惯的事,最后才给我把了脉,几步下来完全符合‘望、闻、问、切’四大步骤,显得非常专业。
老中医挨个看完,然后蹙到一起接头,唧唧喳喳地一番热火朝天的讨论,最后看着好像是都认可那个‘另类’的老中医的看法,决定了对我这只小白老鼠要下的药。
“周老板,这是我们给苏小姐开的方子。”老中医递给周平君一张宣纸,上面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我已经闻到了中药的苦臭味。
“怎么样,苏小姐的病是不是已经到了——?”
对比周平君的焦虑老中医显得倒是淡定许多,他说:“我们觉得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周平君像得了赦免一样,感激和喜悦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我一点都不开心,实际上我觉得这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我还是想快点去和文强回合,这里的苦我已经受够了。
周平君立即吩咐人去拿药,并且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几位老中医。
“你听见没有!我们还有希望!”他冲到我面前,声音高亢地告诉我这个‘喜讯’。
我假装着也一样兴奋。
强烈的喜悦并没有冲昏他的理智,我的佯装被他一眼看透,他变回了冷静的人,问我为什么并不高兴。
“我其实,并不抱希望的,你知道癌症有多可怕吗?得了它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死。”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很多抗癌英雄,他们谁也没能躲开死神的眷顾,只留了下了一篇抗癌赞歌。
周平君猛然地抱住我,像是在跟死神拔河。
“求你别这么说,我还要娶你呢,我要你成为我周平君唯一的太太。”
我惊愕地看着他,愧疚越发深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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