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心才稍安,只是想到近日家中病的病,走的走,甚是不祥之兆,便忍不住悲凉颓丧之意被及身心。第二日便向朝庭告了病假事由,在家歇息。
宝玉和贾母的消息传到元妃耳内,元妃哪经得住,一阵头晕眼花后,便双泪直流。宝玉和元妃自幼都系贾母亲自教养。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幼弟,贾妃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独爱怜之。且同侍贾母,刻不相离。那宝玉未入学之先,三四岁时,已得元妃口传教授了几本书,识了数千字在腹中。虽为姊弟,有如母子。自入宫后,时时带信出来与父兄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祖母之忧。”眷念之心,刻刻不忘。此时得知家中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故,只恨自己被圈在宫中,不知如何尽力相帮的。痛哭之后,便叫抱琴打点出一份礼品,随着自己往淑妃宫中来。
淑妃听了元春的诉求后,倒很爽快的答应了,道明儿五皇子永宁王来请安时必叫他也派些人各处寻找一番。
元春心下稍安,只到第二日,淑妃却亲来了,歉意的说这阵子皇上派了永宁王差事,京中的皇子们都不得随意调派人马出城的。说等过了这阵儿定派人去找!
元春近日也风闻了北静王之事,也知道眼下情势微妙紧急。只得罢了,另想法子,只希望皇上能临幸自己。
皇上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西北军中水澄突然送至的军情,让龙心烦忧不已。
再说水澄原想秘密把水溶等押送给敌营处置,却不料水溶被救且不知所踪,因怕水溶逃回京城,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面下令边关战士加强搜查,不叫水溶逃出西北。一面加送八百里紧急战报道水溶等为泄私愤,串通敌国,又禀奏道拿住了同谋郁善文和两名大内高手,郁善文已供认是太子与水溶早有密谋夺兵权逼皇上退位,两名大内高手还想逃跑时被士兵射杀了。
皇上于六月初接到了水澄的战报,如何肯信!又因水溶下落不明着实担心,正不知如何处置,却又得了南边水涟报战况吃紧,官兵无斗志,请皇上或太子亲来劳军。皇上心中甚觉可疑,却不露出来,只请来东平王相商。
东平王见皇上似乎不相信水溶会与太子勾结谋反,也不说什么,只低头不语。
皇上突然部:“依你看来北静王会谋反么?”
东平王不慌不忙,想了会儿,才笑道:“皇上,若臣斗胆直言,若放在年前臣也不信北静王会谋反的。只是现下,臣也不敢轻下判断了。”
皇上忙问为何,东平王笑道:“臣也不知道这北静王是如何舍得把林姑娘留在京中的,听说那林姑娘可是才色双绝的,连神仙见了都会动心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怕这北静王在军中得闻林姑娘被伤了容颜,一时冲动乱了分寸也或有可能。”
皇上听了沉默了半晌,方点头道:“确有可能。只这太子好好的怎么会串通水溶谋反呢?水澄还是太子的同胞兄弟呢!”
东平王故意叹道:“臣也想不通。只‘隔层肚皮隔层山’这皇位面前,人心可就更难测了。自古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依臣看来皇上还是宁可信其有,好生防备才是。”
皇上听了又沉默半晌,方道:“言之有理,只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秘密进行才好!不管是哪个皇子想谋反,朕不想打草惊蛇!”
东平王忙连声称是,道:“事关重大,且都是皇上的血脉,不能随便冤枉了谁的。”
皇上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道:“现南边水涟那里又要朕去振军心,朕可是分身乏术啊。朕想暂调太子去南边水涟那里,也趁机调查太子有无谋反之心。朕还想请爱卿去水澄那里帮朕核查水溶是否真的投敌谋反了。”
东平王一听正中下怀,忙道:“臣不才,愿替皇上分忧。”
东平王回了王府便召来几个心腹谋士,细想计策使皇上几个儿子自相残杀,从中渔利。
御书房内,皇上正浓眉深锁,低头沉思。皇后在一旁流泪,道:“皇上真的要让太子去南边劳军?皇上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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