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苏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肖之宴解开她手上的包扎，洗去泥渍过后，又重新给她处理伤口。
晚苏突然想起她在土地庙里听到的内容，她说，“将军，奴婢刚刚听见，那群地痞说要运什么东西出城，还说要解决你这个麻烦。”
“麻烦？”肖之宴问。
晚苏赶紧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我就是照着他们的话说而已。”
晚苏想着，这人有时候脾气真怪，说生气就生气了，又没人惹他。
肖之宴说，“你这手伤成这样，连端茶倒水都费劲，我倒是有几分后悔，养着你这个闲人了。”
他的语气很嫌弃，晚苏听出来了，不敢搭话，晚苏默默地准备把盆里的水端出去倒掉。
“坐下。”肖之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声音。
晚苏不敢动了，只能安安静静继续当个木头人。
肖之宴忽略她的窘迫，将血水处理之后，又重新坐在晚苏的对面。
他说，“从明日开始，你跟着本将军出门，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听到没有？”
“听到了。”晚苏说完，又小声念到，“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肖之宴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晚苏赶紧摇头。
第二日，晚苏被迫起了个大早，她双目无神，意识都还没恢复，看着天都还没亮……晚苏都觉得自己才刚刚睡着。
今日肖之宴出门特意乘坐马车，他精神不错，此刻还在看书，而晚苏坐在一边，上下眼皮不断交缠，她看着肖之宴拿书的手，都产生了重影。
终于是控制不住睡意，失去意识的片刻，她的下巴重重磕在桌子上。
晚苏:“……”痛！
“醒了？”肖之宴道。
晚苏看过去，发现他并未看着自己，目光还是停留在书上。
晚苏说，“不好意思，将军，我就是感觉这马车里太舒服了，所以一不小心，没忍住就……打了会盹。”
“醒了就好。”肖之宴说，“你挡着光了，坐一边去。”
晚苏看了眼烛火的位置，她确实挡着了，没办法，晚苏要想不挡到他，只能与肖之宴坐在一排。
坐得相隔老远，晚苏都快贴得与马车融为一体了，她就是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并且保持清醒。
可是刚刚那一磕也没能赶走晚苏的瞌睡，她的困意又上来了，没一会功夫，缩在角落的她又睡了过去。
肖之宴此刻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这个位置可比刚刚晚苏坐的地方宽敞多了，不知不觉的，晚苏睡得越来越放肆，甚至还抓着肖之宴的衣角盖在身上。
肖之宴恍若不觉。
马车出了铜城，一路到了破庙，这里倒是没有乌鸦盘旋了，不过荒芜地像一柸尘土。
晚苏醒过来，肖之宴已经早早地下了马车，她摸着肩膀，仓促下车。
马夫已经不在，外面只有肖之宴一人。
晚苏问，“将军，我们来这里干嘛？”
肖之宴没说话。
晚苏这才后知后觉，她刚刚又睡着了。
“对不起，将军，我下次一定不会睡着的。”
“闭嘴。”肖之宴淡漠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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