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狄老头儿又在教室喝多了，多了也就算了，还跟新生扯起了前世和那副画，这怎么也得算是教学事故吧？”
“哈哈，老余，咱俩做学生的时候，老师不就这样了嘛。算了，随他去吧。柳部长前天跟我打了招呼，学年结束，老师就要回酒泉了，到时再想听他瞎掰，还不容易了呢。”
“回酒泉？娘的，又是谁想找老师的麻烦？程哥，你可不能放人啊。”
“这回还真没辙，因为申请调令的就是老师自己。”
余文正一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程儒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不用过于担心，凭老师的成就，再加上这把年纪，没有谁会干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而且，酒泉郡的老国主去年已经过世了，老师回去还是安全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余文正的脸色又是一暗。
“我知道，我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几十年如一日的喝，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算是奇迹了。估计老爷子是想叶落归根，所以我才没有强留。”
……
“狄老师，您刚才说的怨灵又是啥？”
“怨灵是灵的一个类别，所谓灵就是一团或有色或无色的气，由美好的情绪生结而成的叫做净灵，净灵之下是白灵，而邪恶、阴毒的情绪就会累积成为怨灵。”
“怨灵只是咱们游魂界的叫法，在阳世还有个更有趣的表述，叫做‘鬼’。”
几辆校车，载着狄云和一年级的新生，驶出了黄阳城的西门，他们要去业障山进行通识课的现场教学。
“鬼？我去，这个词听着就瘆人。”
狄云一笑，讲了两个流行于凡间的鬼故事，其他同学都听得胆战心惊而又莫名其妙，只有李赖的心里多出了几分亲切。
“无脸自画，还长发白衣，娘的，俺晚上都不敢起夜撒尿了。”
“不是老夫吓唬你们，咱游魂界的怨灵也是不少的，等你们孵化出了魂宠，尤其要当心，在魂宠觉醒之前，是最容易招惹这些东西的。”
“听他瞎说，这老头儿准是又喝多了。”
来到骨山北侧，狄云找了一块安全的区域，他让几十名新生围着自己坐成一圈，之后捡起根骨头，开始了教学。
“上节课咱们讲了随葬骨的分类，有谁记得吗？”
“主要分两类，散骨和整骨。整骨就是经过修复和拼接后的整副骸骨，这种骨是用来直接下葬的。整骨之外的，都统称为散骨，散骨又可以分为碎、断、元三种。”
“非常好。除了完整度，我们还可以依照品级和成色归类，分别是秽、枯、灰、白、金、龙，灵，道。白骨以下的，只能作为材料使用，建房铺路或是打造工具和装备。以上的四种，则是一个比一个稀有、一个比一个难得。”
“所以对游魂界的普通人来讲，白骨才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谁能说说，白骨分为多少个品级？”
“下品三级，灰白、斑白、米白。”
“中品三级，珠白、晶白、钻白。”
“上品也是三级，分别为象牙白、犀角白和云白。”
“很好，看来大家都掌握的不错。按照这种分类，中下品的六级白骨对应的是凡间的贩夫走卒和一般的小康之家，上品三级则是富贾大户。”
“金骨对应世家贵族，而如果能得到龙骨则会成为一方的诸侯乃至帝王。但这些都需要一个前提，有谁知道是什么前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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