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就在此时，二楼的窗子开了，一大盆洗脚水，如神兵天降般，兜头泼在了张屠户身上。
满脸满身的鸟字，被冲了个干净，人也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赖子上前，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有气后，撒腿就跑。
‘叮，仙缘碎片已满，恭喜，您的修真进度已提升至金丹境。’
‘金蛋？老子差点完蛋。’
……
次日上午，南城菜市场。
张家的肉摊今天歇业。
赖子放慢脚步，偷听着七姑八婆的闲话。
“听说了没？老张昨晚喝花酒，被人揍了。”
“揍了？不是被抢了吗？”
“人咋样？”
“人没事，但得歇上半个月。”
考虑到会有挺长一段时间吃不到精品五花肉，李赖更加愤怒了，如果不是忌惮王直断曾经的职业，他早就一脚踢翻卦摊了。
心里骂着王八蛋，嘴上却还得客气着。
“王，大爷，那个鸟人也是您的杰作吧？您老又跟天机府签合同了？昨晚要不是天降神兵，我当场就得被一分为二。”
“嘿嘿，这事儿跟天机府无关，纯属个人恩怨……铁嘴毕竟是我兄弟，他虽然是自行升天，可到底因你而起。昨晚也算一报还一报，你既没死，那从今往后，咱爷俩就可以正常来往了。”
对方搬出这个理由，李赖还真是没有脾气，但却觉得奇怪。
“铁嘴大爷当年走的特别干脆，您是怎么知道与我有关的？”
“通灵之术，老夫也是略懂。我只是好奇，你俩那晚到底说了些啥？”
‘略懂还问我。’
赖子本想隐瞒不答，但这件事确实也一直困扰着自己。
“他那晚一直在重复着‘山崩地裂，血浪滔天’，又告诫我，做啥都行，就是别做好人。之后，我就离开了茶馆，但他上吊的事，俺真是不知情。”
王直断点头皱眉，思索了片刻。
“你是怎么理解这番话的？”
“……那八个字到底指的啥，我不懂。但好人坏人，还是知道的，或者说，原来是知道的。”
李赖停顿了一下。
“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又闹不清何为好何为坏了。有时候，好人做好事，却可能带来坏的结果，坏人做坏事，反倒会有好的影响……我是想做好人，可又怕引出山崩地裂，血浪滔天。”
看了眼飞舞盘旋的青鸟，王大仙笑了。
“好坏，都是‘缘心不缘迹’，因为事情的结果，并不在你我的控制中，普通人所能做的，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心中无愧就行了。我师弟选择升天，自然有他的考量，却与你的本心无关。”
李赖似有所悟，半晌后，他也在桌角放下了几枚银币。
“大爷，请您喝茶。”
转身要走，王直断却扔过来一个纸片。
“这是我的新住址，再联系。”
接在手中，李赖差点笑出声。
“南城义庄兼公墓管理员？”
“对，白天算卦，晚上找个能睡觉的兼职，挺好。亲戚朋友要是有需要的，随时过来，友情价，八折。”
“呸呸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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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满身的鸟字，被冲了个干净，人也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赖子上前，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有气后，撒腿就跑。
‘叮，仙缘碎片已满，恭喜，您的修真进度已提升至金丹境。’
‘金蛋？老子差点完蛋。’
……
次日上午，南城菜市场。
张家的肉摊今天歇业。
赖子放慢脚步，偷听着七姑八婆的闲话。
“听说了没？老张昨晚喝花酒，被人揍了。”
“揍了？不是被抢了吗？”
“人咋样？”
“人没事，但得歇上半个月。”
考虑到会有挺长一段时间吃不到精品五花肉，李赖更加愤怒了，如果不是忌惮王直断曾经的职业，他早就一脚踢翻卦摊了。
心里骂着王八蛋，嘴上却还得客气着。
“王，大爷，那个鸟人也是您的杰作吧？您老又跟天机府签合同了？昨晚要不是天降神兵，我当场就得被一分为二。”
“嘿嘿，这事儿跟天机府无关，纯属个人恩怨……铁嘴毕竟是我兄弟，他虽然是自行升天，可到底因你而起。昨晚也算一报还一报，你既没死，那从今往后，咱爷俩就可以正常来往了。”
对方搬出这个理由，李赖还真是没有脾气，但却觉得奇怪。
“铁嘴大爷当年走的特别干脆，您是怎么知道与我有关的？”
“通灵之术，老夫也是略懂。我只是好奇，你俩那晚到底说了些啥？”
‘略懂还问我。’
赖子本想隐瞒不答，但这件事确实也一直困扰着自己。
“他那晚一直在重复着‘山崩地裂，血浪滔天’，又告诫我，做啥都行，就是别做好人。之后，我就离开了茶馆，但他上吊的事，俺真是不知情。”
王直断点头皱眉，思索了片刻。
“你是怎么理解这番话的？”
“……那八个字到底指的啥，我不懂。但好人坏人，还是知道的，或者说，原来是知道的。”
李赖停顿了一下。
“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又闹不清何为好何为坏了。有时候，好人做好事，却可能带来坏的结果，坏人做坏事，反倒会有好的影响……我是想做好人，可又怕引出山崩地裂，血浪滔天。”
看了眼飞舞盘旋的青鸟，王大仙笑了。
“好坏，都是‘缘心不缘迹’，因为事情的结果，并不在你我的控制中，普通人所能做的，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心中无愧就行了。我师弟选择升天，自然有他的考量，却与你的本心无关。”
李赖似有所悟，半晌后，他也在桌角放下了几枚银币。
“大爷，请您喝茶。”
转身要走，王直断却扔过来一个纸片。
“这是我的新住址，再联系。”
接在手中，李赖差点笑出声。
“南城义庄兼公墓管理员？”
“对，白天算卦，晚上找个能睡觉的兼职，挺好。亲戚朋友要是有需要的，随时过来，友情价，八折。”
“呸呸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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