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耳回了家，哆哆嗦嗦地敲开房门。
“老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半只耳的哥哥老狐狸说。因为他做事狡猾并且谨小慎微，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老狐狸。
“别说了，刚才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谁又把你那剩的半个耳朵咬下来了？”
“别放屁了，还不是上次那个女的，真不是个人呐，这次还要拿热油泼我脸。还好我够机智，成功摆脱了她，她被我吓到了。”半只耳说。
“哦，被你吓到了。那你怎么还哆嗦个腿呢？？”老狐狸说。
“我真是的，不是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半只耳说，“你弟弟每天起早贪黑给你干活，你一个月给的那点钱都不够我抽烟的。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做真让弟弟寒了心呐！”
老狐狸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左手的香烟已经烧到了滤嘴，右手搂着一个女人，老狐狸轻轻地把她的头放了……
“哦，是那个叫小蕊的吧。。”老狐狸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也没给她放印子钱，怎么好意思去和她讨账呢？她就应该把你的左边的耳朵再咬下来半个，这样你就能长记性了，左右两边平衡也就更好看了。”
半只耳再次涨红了脸，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刚才就被人羞辱，现在又被自己哥哥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是起身抄起一张凳子准备朝他砸去，但老狐狸左手未熄的烟头随手一弹，打在了他脑门，半只耳吃痛放下了凳子，老狐狸“啊”的一声与凳子落地的声音碰在一起……女人缓缓站起身。老狐狸从茶几上拿来几张红票子，塞进了女人的胸罩里，又拍拍她的屁股以示离开。
半只耳起身，见老狐狸熟练地提上裤子，又像刚才那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于是就扶正那张凳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知道为什么骂你吗？”老狐狸说。
半只耳摇了摇头。
“你呀，这么大还不懂事。”老狐狸说，“像她那样的人，父母死的早，她如孤魂野鬼般的活着，时间一长可能就早已看淡了生死。这样的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家庭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挂念的事情。他们可以豁出去一切，我们还有家人有亲人，冲动的代价我们可承受不起。”
“那就这么放过她了。”半只耳还有些不服气，想做最后的努力说服哥哥。
“当然，你以后离她远点。下次可能就不是拿热油泼你脸了，也许她还会把你剁碎，撒上面粉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卖给那些客人。”老狐狸瞪大眼睛看着半只耳说。
半只耳又开始哆嗦起来，不知是怕了还是被风吹的。他现在觉得再搁屋里待着也没意思了，索性出了家门满大街的晃。外面的北风呼啸着，刮起昨夜下的积雪，打在行人的脸上脖子上，似乎是要他们赶紧滚回家去过个团圆年。半只耳这时猛然想起小蕊以前好像在郭大葫芦那工作，怎么现在又跳槽了呢？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他去了郭大葫芦的家。
“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郭大葫芦翘着二郎腿说。
赵西施坐在一旁没有吭声，大葫芦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去烧水沏茶，半只耳连忙摆手示意不用麻烦了。大葫芦索性一把抱过来赵西施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抓。这可把半只耳看得心里直痒痒。虽然自己上高中时就已经学会了找女人，尝过那么多的海鲜，但像赵西施那样美丽动人的却不曾吃过，都是那又冷又硬的海鲜。那面容姣好秀色可餐的赵西施坐在一脸麻子坑的郭大葫芦身上亲吻着抚摸着让他觉得恶心，又让他感到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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