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俯仰之间心意至 二十一年久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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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连忙拉着我进了一条无人的小路上,芳菲也顺势跟着过来了,青年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交给我说道:“勇士虽有侠义之心,帮我赶走了这些守卫抢回了马,但城中尚还有三千守卫,你穿这衣服上街一定会被他们一起找机会报复的,大哥你就先穿我的衣服避避风头吧。我就躲在这里一天,明日再离开。”

    我连忙推辞道:“这城本是建在荒山石堆之中,先辈勤俭过日才有今天,理应按照传统简衣缩食继承先辈懿德。如今却以奢侈为荣,我不认为传说中那个圣人被一群连下顿饭都不知道有没有的人以奢侈之风纪念他会让他高兴。在我眼里街上走的人也并不全是什么买得起能出门的衣服的人,更多的是被迫。我看到了多少人孱弱的身子拖着华丽的长裙走在街上,这简直令人感到心痛。我穿着这身虽然破旧,但是我有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来装饰它。我这身无价之宝还比不上王公贵族心中见豕负涂,身上的破烂流丢之物?”

    芳菲也听了我这段话,看着我脖子上挂着的围巾甚是感动。向前整理了我戴歪了的围巾,脸上略带有一丝担心的说道:“哥哥今后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的,但是希望你不要逞能。”

    为了让芳菲放心,我打算将自己的身世告知给她。一路以来我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讲,她对我的力量与体质和为什么要旅行也不做过多的过问,我想是时候将自己的身世告诉芳菲了。我牵着芳菲的手走到无人的街角一旁说道:“险恶不除,难历世间。我本无性,以人参仙果为肉,摩尼宝珠为骨,吸收天地之灵气,感受日月之精华而生,受先师点化,倒是有一些能耐。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诺言,必须游历这万山千国,用自己的行动作为答案报答他。我拥有这超乎普通人的力量,只是幸运罢了。扫清不公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外内,我都会尽量去做,这是我作为一个有情感的人的责任;降恶妖除凶魔,这是我拥有这力量的义务。很抱歉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这些,以后还可能遇到更多的危险,但请你不用为我担心。”

    芳菲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早在遇见哥哥的那一天里我就隐约感到了哥哥不和我们常人一样,今天听到你这样说了才放下心来。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光就会有暗,黑暗的尽头总有光明,这世间的不公是怎么也不可能全部消失的,也有和我们一样心存善念的人和我们在做同样的事,希望哥哥还是要多关心一下自己,有爱的人总是容易操劳过度。”

    在我们对话完后,方才逃走的三个守卫带了一队百号人的人马,包围了这里。我挡在芳菲面前,伸手指向领队的一个女贵族说道:“我游历世间近三载,从没有听过有一城如此贪图虚饰之誉,奢靡成风。请问这里是富得家家有金砖玉瓦铸成的大殿还是有碧石彩盏供人享乐?我看是个连普通人可以堂堂正正出门的地方都算不上!这简直和北面山里的禽兽待的地方无异。”

    那个女贵族听完我这话显得有些愤怒,拔出长剑,骑着穿戴铁甲的战马向我冲来。

    我用金刚琢抢走一守卫装饰用的镀金连枷,躲开第一次女贵族的劈砍,用连枷抽打了过去打断了马腿。女贵族被马摔出了六七米远,趴在地上拼命的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却站不起来。她带来的一百号人不敢轻举妄动,在原地杵着不动。三个领路来的守卫被眼前这一幕吓破了胆,一直在催促杵在原地的人赶紧冲上去。

    我一边握着连枷,一边转动把玩。我对着那个女贵族说道:“高贵,高贵有什么用?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农民拿来打麦子的农具,我倒是干过几年农活。你们这些穿金戴银的贵族不谙世事,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拿出来显摆,真够丢人的。骑着马不用长枪长柄居然用长剑来砍我,你们这些贵族真是傻得天真愚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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