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旅店我又独自沿着大路走了两天,才遇到了一个小村子。我在村子里向一个老者打探了一下消息,这个村子大多数人都是靠养蚕为生,为前方的城市提供蚕丝以养家用。听说前面是这个国家最富庶的城市蒴署城,这个城市是这个国家经济中心。城内百姓都没有徭役,听说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常有外地来的人,携家带口移居过去打拼。
我问道:“既然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那么这些轻徭薄赋的政策你们也享受到了吧?”
老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哎,我们都是一些下等人,哪里有资格和那蒴署城的老爷们享受一样的政策,他们少的徭役税收都压在了我们的头上,我们村中每四口人就有一人累死在皇都外的工程里。”
我本对这个城市抱有好奇之心,想不到还有这种乌托邦。但听见了这些话,期待的心情全部都消散了。我只好放弃想这些事情,自己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城。
我在村中休息了两天后,我沿着村民指的路走了一天,到城下已经是晚上了。城门已经关闭,我只好在城外等到天亮再进去,城门外开着几家客栈,收留着晚归的人,也有人住不起睡在街头。我想更了解这座城便和一位露宿的小伙聊了起来。他自称是来自城外一个村子里的养蚕人的家里,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养蚕,他们用蚕吐出的丝线织成丝绸来抵税收,剩下的换成钱供家里人换些粮食。近些年收成不好,已经交不上税了,便打算进城找之前收丝绸的老板,想要赊点钱,却被赶了出来,自己不敢回家面对自己的父母和期待自己的弟弟妹妹。听了这些话,我对这个城最后的一点好印象都消失了。给了这个小伙几枚银币,叫他明天去换点食物回家。
天刚亮,我便和那个小伙进了城,在看着他买好了粮食后便分别了。城内街道宽阔平整,两侧店家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大多数行人都穿着华丽的衣裳,几个不知是谁家的大小姐出门游玩带着十几个护卫,护卫驱像是被狼收养的牧羊犬一样赶着人群走,为了讨主子欢心,踢倒了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人,供主人取乐。周围的人对此漠不关心,习以为常的远离了这个地方,并没有人去阻止他们的恶行。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躲在小巷里往那些护卫身上射出火魔法,她似乎有意的控制着魔法的威力,并没有伤到那些护卫的要害。可那些护卫可不管这些,看见了小女孩,二话没说就拔出自己腰间的刀贴了过去。我见情况危急便用宝琢将他们的武器净数没收,吸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我赤手空拳的与那些护卫交手了几回合,他们便和他们的主子识相的走了。
趴地上被打的那个男人怕惹事上身,在我与那些护卫打斗的时候就爬起来跑了。那小女孩完整的看完了这场战斗,我本想过去和她搭话,她却拉下斗篷,低下头一个人逃走了。那女孩身披着褐色的斗篷,我若隐若现的看到她是一位红瞳白发的长相可爱的女孩。
我向街上一位卖插花的老妇打听这个女孩的消息,知道了这女孩是城东边一家织女的女儿,因为白发红瞳被视为不祥,被人讨厌忌惮叫做白燎魔女。那女人死后不久她妈妈的房子被城东那家富豪抢了过去,那孩子也被赶出了门,在外流浪。现在那里被改成了一家纺织厂,里面养了二十几个城外捡来的女性免费在里面干活。因为经常给在皇城的后台塞钱,大家都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那富豪与城南边的领主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们俩的靠山相互都不对付,相互都建有私人打手,没人敢惹他们,他们也相互不对彼此出手。不过那富豪最近还打破了领主在这里垄断的生意,被那领主恨得直咬牙。
听了那老妇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句真假,但知道里面尽是心酸。我走进了那家纺织厂装作来面谈生意,顺势观察着这地方。说是纺织厂,实际只是个小屋子,屋子并不通风,房间里一股霉味,二十多个女性挤在不大的隔间里干活。一旁的监工还时不时的抽打那些速度慢的女性,阔步地走在缝隙不大的通道里,完全不在意是否踩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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