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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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定正想与朱环再多亲近些,希望能借着沈才人的势脱离这个没油水的地方,借机拉着他到屋外闲聊。 

 见他们出去了,陆文瑄的脸上才闪过一丝痛苦,他放下笔呢喃道:“圣人才不会为嫔妃写这个...你为何还不死心?” 

 在陆家出事之前,他都数不清自己为她写了多少情诗,大婚时的催妆诗他更是想了又想,但情随事迁,如今的他已不配为她写诗,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傻下去? 

 他强压下心中的怜惜,绷着脸写了十首绝情诗,字字句句都在否认他们的过去,他心道:“陷在泥潭里的将死之人哪配得上这般好的女郎,这副残躯也就堪够复仇,不能再妄想其他。” 

 随后他面色苍白地打开房门,把诗文递给朱环,朱环拿了就走,吴定道了声谢后也回去忙内务了。 

 因策文代笔一事,陆文瑄有了独立的屋子。在回房的路上,他胸中的郁气不断翻涌,待走到住处附近时,他忍不住地吐了一口血。 

 “三郎!”一声压低的尖叫声自他左侧传来。 

 他侧身望去,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正含泪看着他,“秋月?” 

 春儿刚送曼语姑娘离开,便见朱环匆匆跑回来,看到陆三郎写“催妆诗”后,她满意地笑了,朱环见她如此也就安心退下。 

 沈芷柔因早上太过伤神,不知不觉地搂着玉如意睡着了,再醒来已是午膳时分。 

 因她今晚侍寝,尚食局送来的菜色都比往常精致,她嘲讽一笑,随便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春儿立在一旁皱眉劝道:“才人好歹多吃点,晚上...” 

 沈芷柔幽幽接道:“要是晚上圣人不来该多好。” 

 春儿见她又在说傻话,拿出陆三郎的诗劝道:“才人请看,这是陆三郎特意拖人送来的诗,奴婢本不想坏了才人用膳的兴致,但实在见不得才人一头热地栽进去啊。” 

 沈芷柔只听进去了瑄郎派人给她送诗,脸上顿时有了神采,忙接过来看,可入目皆是恩断义绝之意。 

 她一张张地翻看,一张张地失望,上次与瑄郎见时,他们不是已经达成了不谈过去的默契了吗?今日瑄郎为何突然送来如此决绝断情的诗?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春儿:“你做了什么?” 

 见春儿摇头不说,她大喊“朱环”,春儿慌忙打断道:“才人把朱环叫来只会害了陆三郎,才人不是答应过奴婢不在旁人面前提他吗?” 

 随后她关起房门,将缘由讲出,引得沈芷柔捂脸大哭,她气极:“我如今只想默默维护他的体面,帮他复仇而已,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他?” 

 瑄郎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春儿还要他代入圣人的口吻给写她催妆诗,但凡他心里还有一丝情意,落笔时定然难堪不已。 

 而正是因为心中有情,他才把催妆诗写成绝情诗,这诗不只是写给她看的,更是他逼自己断掉妄念所作。 

 想明白了这些的沈芷柔,无力地挥了挥手让春儿出去,人已被她伤了,再骂也于事无补。 

 春儿以为她是被陆三郎的无情伤透了心,觉得她哭过这场后便能放下一切,于是顺从地离开。 

 夜幕降临,全胜提醒圣人该去沈才人那了,赵晗正在为心尖上的柔儿作画,闻言放下笔对着画叹道:“柔儿你究竟在哪?” 

 全胜为难地说:“奴婢已经召了各局掌事的内官看过画了,但他们都说手底下没这个人,只怕柔儿姑娘不是宫女。” 

 赵晗听完皱了下眉,“朕不在乎她的身份,你就算把后宫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找出来。” 

 全胜听懂了暗示,宫里只有两种人名义上不属于圣人,宫女和罪奴,既然圣人不在意柔儿姑娘的身份,那他明日得去掖庭局逛逛了。 

 圣人出行的排场极大,在銮驾进入后宫前,就有人窥得帝踪报与自家主子听。 

 昕雪苑内,林宝林正把玩着自己新得的羊脂玉佩,听到奴婢回禀后,吩咐贴身侍女可儿去请太医。 

 思水轩里,沈芷柔沐浴更衣后,便一直跪坐在床上等待圣人。 

 当她听着屋外奴婢齐声请安时,揉了揉僵住的脸,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不管她心里有多抗拒,为了沈家她一定要装出一副不胜荣幸的模样。 

 房门被推开,她透过浅紫色的帐幔望去,朦胧间只能看出圣人身形修长挺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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