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在哪里?”我平静的问他。
“在哪里?我在哪里?这里有山有水有村庄,我在乡下,嗯,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地方,老了带你来养老的地方。”他似乎还在走路,有呼呼的风声传来。
“你喝醉了。”我靠到沙发上,看来,叶添那里也发生事情了,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你赶紧回家睡一觉吧,我改天再打给你。”
“回家,你会回来吗?”他借着酒劲胡说八道。
“叶添,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先挂了,自己注意身体。”我按下挂机键。
杨美婵似乎被我的声音惊醒了,被子动了一下。我抓着手机有些紧张的看她,手机又响起来,叶添电话又打过来了。
“小慧,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当年不该放你走。那么,我们也许还能好好过下去。我就不会有今天。”风声混合着他的呜咽声,听着特别凄凉。
“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没事,没事,我挂了,改天再联系。”这回换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呆愣愣的,这是出什么事了?
杨美婵在被窝里又缩了几下,然后就撑着床缓缓的坐了起来。我看着她,不敢随便上前去跟她打招呼。她抬头打量着天花板,又看看墙壁,最后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看了我好一会,她伸手按着头,紧蹙双眉。按了一会后,她就默默的顺着床沿下了地。
“阿婵,我是慧。”我轻声喊她。
“我头痛,头痛!”她用力的捶着脑壳。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从沙发上起了身,试图向她靠近。
“我要回家,要回家。”她又跳起来,一副慌乱的样子。
“好好,我们回家。”我顺着她,终于抓住了她的手,“那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又按头,“好,我们回家!”
我拉着她的手,拿毛巾给她擦了脸后,我又拖着她回了房间拎了背包,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张记忆卡放进包里。
杨美婵出了房间后就反拖着我走在了前面,我被她拽得还有点踉跄。很快出了酒店,她站在路边,茫然了一阵,问我:“去哪里?”
我也看着,大姐,我也想知道要去哪里啊。但现在是非常情况,我只能安抚她说:“别急,你慢慢想。”
“碧水苑,是不是?”她看着我,用力抽出手,在身上摸索起来,半天摸出两把钥匙,“我家的。”她举到我面前,眯着眼睛笑。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我伸手招出租车,碧水苑我是听过,只希望不是阿婵随口一掰。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夜幕中的碧水苑小区大门口。我和杨美婵下了车,她回头看我,然后指着碧水苑三个字说:“慧,你看到没有,我在这里有家了。是我的家,我的家。”
“嗯,现在你带我回去看看好不好?”我象哄孩子一样哄她。
她抽出手,退了一步,“不能让你见到他,你会勾走他,你会勾走他。”她团团转了两圈,“我要捂住你的脸,他就看不到你了。
我很无奈,只好自己伸手作势遮了一下,“现在可以走了吗?”
杨美婵这才踏着欢快的步伐牵着我向小区里走去。
李新阅给杨美婵买了一套精装的三居室,杨美婵进门后,就进了客厅,然后坐到沙发上抱起一只毛茸茸的泰迪熊布偶开始发愣了。
我沿着房子走了一圈,这偌大的房子里,除了该有的家具,并没有过多奢华的添置。主卧的门被损坏得很厉害,我估计当时打人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我正站着发傻,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砰砰的声音。吓得我一错脚,又把脚给崴了,钻心的痛,我冷汗都要冒下来了。
瘸着一条腿拖到厨房门口,只见杨美婵拿了把刀,正在砍方便面。煤气灶上烧着水,方便面被她砍得四分五裂,溅得到处都是。然后我看见她抓起案板上的碎面扔进锅里,俯下身,她又仔细的捡地上的面。
我的鼻头酸涩得不行,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我还在想她一个人怎么过的,现在看见了,还不如不看见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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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我在哪里?这里有山有水有村庄,我在乡下,嗯,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地方,老了带你来养老的地方。”他似乎还在走路,有呼呼的风声传来。
“你喝醉了。”我靠到沙发上,看来,叶添那里也发生事情了,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你赶紧回家睡一觉吧,我改天再打给你。”
“回家,你会回来吗?”他借着酒劲胡说八道。
“叶添,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先挂了,自己注意身体。”我按下挂机键。
杨美婵似乎被我的声音惊醒了,被子动了一下。我抓着手机有些紧张的看她,手机又响起来,叶添电话又打过来了。
“小慧,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当年不该放你走。那么,我们也许还能好好过下去。我就不会有今天。”风声混合着他的呜咽声,听着特别凄凉。
“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没事,没事,我挂了,改天再联系。”这回换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呆愣愣的,这是出什么事了?
杨美婵在被窝里又缩了几下,然后就撑着床缓缓的坐了起来。我看着她,不敢随便上前去跟她打招呼。她抬头打量着天花板,又看看墙壁,最后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看了我好一会,她伸手按着头,紧蹙双眉。按了一会后,她就默默的顺着床沿下了地。
“阿婵,我是慧。”我轻声喊她。
“我头痛,头痛!”她用力的捶着脑壳。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从沙发上起了身,试图向她靠近。
“我要回家,要回家。”她又跳起来,一副慌乱的样子。
“好好,我们回家。”我顺着她,终于抓住了她的手,“那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又按头,“好,我们回家!”
我拉着她的手,拿毛巾给她擦了脸后,我又拖着她回了房间拎了背包,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张记忆卡放进包里。
杨美婵出了房间后就反拖着我走在了前面,我被她拽得还有点踉跄。很快出了酒店,她站在路边,茫然了一阵,问我:“去哪里?”
我也看着,大姐,我也想知道要去哪里啊。但现在是非常情况,我只能安抚她说:“别急,你慢慢想。”
“碧水苑,是不是?”她看着我,用力抽出手,在身上摸索起来,半天摸出两把钥匙,“我家的。”她举到我面前,眯着眼睛笑。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我伸手招出租车,碧水苑我是听过,只希望不是阿婵随口一掰。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夜幕中的碧水苑小区大门口。我和杨美婵下了车,她回头看我,然后指着碧水苑三个字说:“慧,你看到没有,我在这里有家了。是我的家,我的家。”
“嗯,现在你带我回去看看好不好?”我象哄孩子一样哄她。
她抽出手,退了一步,“不能让你见到他,你会勾走他,你会勾走他。”她团团转了两圈,“我要捂住你的脸,他就看不到你了。
我很无奈,只好自己伸手作势遮了一下,“现在可以走了吗?”
杨美婵这才踏着欢快的步伐牵着我向小区里走去。
李新阅给杨美婵买了一套精装的三居室,杨美婵进门后,就进了客厅,然后坐到沙发上抱起一只毛茸茸的泰迪熊布偶开始发愣了。
我沿着房子走了一圈,这偌大的房子里,除了该有的家具,并没有过多奢华的添置。主卧的门被损坏得很厉害,我估计当时打人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我正站着发傻,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砰砰的声音。吓得我一错脚,又把脚给崴了,钻心的痛,我冷汗都要冒下来了。
瘸着一条腿拖到厨房门口,只见杨美婵拿了把刀,正在砍方便面。煤气灶上烧着水,方便面被她砍得四分五裂,溅得到处都是。然后我看见她抓起案板上的碎面扔进锅里,俯下身,她又仔细的捡地上的面。
我的鼻头酸涩得不行,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我还在想她一个人怎么过的,现在看见了,还不如不看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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