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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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房换了条牛仔裤,白色T恤衫,拎起沙上的包包,想到我妈要的那一万块。迟早是要给的,干脆今天就打给她好了。于是折身回到房间,从床头柜的假花盆里找出银行卡。

    没办法,不藏点私房钱,听凭赵小龙那样的折腾,这日子要没法过。

    找到邮政储蓄往我妈存折上转了一万。出来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阿婵那地方的名字。那司机用鄙夷的眼神飘了我一眼,阿婵住的地方,是东莞有名的二奶聚集地。

    我翻了一会手机,然后上微信刷朋友圈。几个平常私交还算过得去的公主们极尽所能的在炫耀她们的钻戒,包包,鞋子,新做的指甲。如果可以,我想她们恨不得秀她们的五脏六俯告诉别人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所要表达无非就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比你好。

    你眼红了,那她就赢了。

    我付完钱刚踏下出租车,另一辆出租车就在后面停下,我回头看了看,阿婵正猫着腰从副驾位下车。

    “慧,好巧啊。”她高兴的向我快步走来。

    阿婵身高才162cm,瘦得惊人。上次我们一起称体重时,她才88斤。但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她居然瘦得有胸有屁股,据她说她的金主特别喜欢乳交。我看着她跑得两只乳房在胸口来回晃荡,忍不住感叹:老天赏饭吃啊。

    “水煮活鱼呢?”我问。

    “饭店给我们送过来,走吧,这太阳晒得真难受。”她掏出墨镜架到鼻梁上。

    我搂住她的腰,伸手在她胸部摸了一把,笑道:“咦,是又长大了吗?”

    “你神经啊,快走啦。”她嗔怪的拍掉我的手。

    我刚要接话,短信铃声响起,低头挡住阳光,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李艳,她问:娇娇,啥时候请我吃大餐啊。

    草,这婆娘以为我赚大发了是吧?我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拔通她的号码。

    “娇娇,还劳您亲自打电话来,真是受宠若惊。”李艳阴阳怪气。

    “艳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总是你罩着的,哪怕是替你作嫁衣,我也心甘情愿啊。”我皮笑肉不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问。

    “没什么意思?你开心了,项总开心了,那就好了。我现在在外面,今天不过去上班了。”我实在不想和她扯一些没边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阿婵的金主给她租了套精装修的三房两厅,原本还配了小保姆,但阿婵总担心某天回家小保姆和她的金主滚床上了。于是她干脆利落的赶走了小保姆,回头跟她金主哭诉说小保姆骂她是二奶,并以此为据哭闹了小半天。

    金主最后被哭烦了,买了条白金项链才让阿婵破涕为笑。

    “在他还没厌烦你的时候,尽可能的要,能要的都要过来。等他下身对你的新鲜劲过去了,一切就作废了。”这是阿婵对男人的基本原则。

    我一进屋就拉开冰箱,拿了瓶冰矿泉水放进水池解冻。阿婵仰躺在沙发里,懒懒的说:“慧,你猜我昨晚梦见谁了?”

    我走到她侧面的沙发躺下,淡淡的问:“谁啊。”

    “孙运华。”她吐出三个字,叹了一口气她又说:“我梦见就在我们家东边那个房间,他穿着那件白色衬衫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我。慧,我有点堵得慌。”

    我被她的描述惊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皱了皱眉,“阿婵,你对他仁至义尽了。难不成,他做鬼了,还想着黄泉路上拉你去做伴啊。草,花点钱去念几场经,让他爱上哪投胎上哪去。”

    阿婵支起头看我,“慧,当时我不拔管,你说他会不会有一天就醒过来了?”

    “放屁,当时都没有生命迹象了,医生也宣告脑死亡了。你想太多了吧?”我骂她。

    她仍旧幽幽的叹气,好半天才说:“你说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你看温澜……”她顿住,马上转移了话题,“咦,这水煮活鱼怎么送得这样慢,我去打电话催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温澜两个字就变成了我们都不能触及的禁忌。

    温澜是我姑姑的女儿,我亲亲的表妹,也是阿婵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近十年的老同学。然而,在人生这条道路上,我们走得就跟开玩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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